那人大步流星走进屋子,手上是把长刀,作侠客打扮,袖口绑带长发高束,约莫二十四五,剑眉星目看上去好不潇洒。灯南似乎也习惯了他如此,一个净尘诀甩过去,将他在外面带来的灰泥都解决了。
千禾悄悄打量他,男人这才看见桌上的小橘猫,圆滚滚趴在桌上。
油光水滑的毛发橘白相间,看着还不到他两掌大,一双圆眼骨碌碌朝他探。
杨跃之掸开衣袍坐下,将手中长刀往凳子上一放,发出好重一声闷响,似乎凳子腿都吱嘎发抖,千禾身上的毛发唰地刺起。
“什么东西?猫?”
杨跃之挑眉看她,额畔几根碎发肆意地垂下,下面是一双凛然的眼睛。
自他飞升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接触这种物种了,还记得以前师兄弟似乎在山上养过,照顾起来麻烦得很,还0都不准他0一下。
“嗯。”灯南安抚地捋捋她的脑袋,软毛被他掌心的温度软化,“这位是杨跃之,飞升前也是正道门派出身。”
“杨仙君。”
小橘猫乖乖开口,在男人掌下怯生生的娇气。
原是猫妖来的。
“你昨日又和渡凭厢吃酒去?”既然遇见了,灯南便随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
“他醉了来我院门口,似是莫名其妙滚了一番。”
等他从天g0ng回来时才发现庭院门口好大一块的地都被压秃了,真是没事找事。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趴着只橘猫,倒别有一番氛围。
杨跃之听了倒也觉得好笑,不过想起那人往日的作风,无聊了一晚上将生si簿上一个月的人都抓完也是常事,又觉得也算情理之中。
“起码人家没闯进来把你的猫崽子杀了。”
灯南倒是没想这么多,此刻被提醒才惊觉自己有些疏忽大意。这洞府里的人并不是各个都那么好相处,小猫还连化形都不会,随便一个也是招惹不起的。
灯南r0ur0u她的软毛,轻声问道:“咪咪,你昨晚有出过院子吗?”
听两人对话,面前男子看上去也没有做假的,难不成昨晚自己并没有遇见灯南?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橘猫摇摇头,却不敢说出心中疑问:“仙……爹爹不说我没敢乱走。”
好乖。
灯南软了神se,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杨跃之撇开眼,暗暗腹诽“果然,养猫的大多不太正常”。
“是我疏忽,该先和你说了再走的。”
他缓缓道。
“神仙洞虽然是我开辟,陆陆续续其实住下了也有十二位仙君,能力份位,皆与我相仿。其中x格各异,但总的来说都还通情达理,所以百年来相安无事。”
“我自无需多言,若想要什么你尽管寻我便是。书明你也见过,虽然偶尔ai戏弄人,实际上脾气b我要和善得多。如果哪日我不在,你去找他也好。”
千禾顿时想起刚刚那个男子蹲在自己面前满面温柔的样子,他一定很讨小动物的喜欢。但千禾不仅仅因为这个亲近他……
小橘猫的心思埋得很深,只是爪子轻轻蹭了蹭桌面。杨跃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点兴味。灯南继续介绍道。
“这位是杨跃之,前世乃是凡界的修仙者,如今也是半仙神位,院落在北面。”他顿了顿,“此人向来口蜜腹剑沾着凡间的wuhui气,能少见便少见。”
真是一点不给人面子,杨跃之忍不住嘴角ch0u了ch0u。
“我这叫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灯南没理他,将小猫往自己的方向捞了一把,似乎是让千禾离他远点。
“东面几位大多和善,住着一对兄弟和一位竹仙。西面群山上则有三位仙君,不ai露面,x情一个b一个冷,若是遇见了你只管走,他们必然也不会纠缠。”
灯南说着腰间香囊一动,掌中便出来一个红线骨牌,上面刻着“灯南”二字。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绕着红绳,亲自将骨牌栓上小橘猫毛绒绒的颈子。骨牌镶着金边,千禾一动就能感觉到上面的流光。
男人轻声道。
“他们见了便知你是我的,我也安心几分。”
“最需要注意的是接下来我要提及的三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角se。”
“一位就是我们刚刚说的红衣渡凭厢。他是地府的丹衣使,柳叶刀下亡魂无数。x情也难以捉0……酒品极差。传闻他的素衣是被血染红,从此才做的丹衣使,其实也不算空x来风。”
渡凭厢?红衣……千禾忽然想起自己柜子里那些。
“群山上还住着位真正的素衣使,名叫思踱,不过两人关系并不太好。思踱下手也狠毒,好在x格冷怕麻烦,想来不会轻易伤你。”
听到这里,杨跃之补充道:“不过思踱每次和渡凭厢撞上就会变得异常暴躁,说不上三句话就要打起来。”
灯南皱眉点点头,似乎对此也很苦恼。好几次两人打起来没有开隔离阵,将其他仙君的屋子都掀翻也是常事。
“成为最尊贵的一部分人。哪怕是皇家子弟,能进入各个宗门学习仙法也是极为骄傲的事。其中最顶尖的修仙者自然也就聘请为国师,几乎共享半壁江山。
由此也可见这修仙者的稀有,他们最需要的丹药仙植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一件难求。
肖氏便是靠这个发家的。
千禾看着眼前一幕幕熟悉的样子,忽然前所未有地思念那个男人。她长大了,可曾经能陪着她来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领路的小厮大概少年模样,貌不惊人,穿着简单的布衣,腰间随意别着把扇子。
这楼b外面看起来还要大,千禾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只觉得越来越宽阔,来往的人周围几乎都跟着几个仆从,通身华贵。只有偶尔有几个穿着宗门袍的人路过,打扮就要简洁很多。
少年低眉顺眼,也不做声,只管在前面引路,千禾则好奇地到处打量,如同一个初出闺阁的娇小姐。
两人正走着,临到一间门口。千禾下意识耳尖一动。
有风。
忽然“喤”的一声,木门瞬间被一道力炸开,轰出个大洞,碎屑如同天nv散花,炸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散漫敛束的发丝顿时被振起,猫眼凌厉望向门口,隐隐闪出金光。
根本没时间留给两人反应,没了阻挡,屋内一声暴喝,法将他抵在池边。细neng的手按住他劲瘦的x口,指尖轻轻0索,被竹含难耐地抓住。
冰泉中灵气太盛,小妖待久了容易发情,男子正yu护住她。哪知下一刻却被渡来颗丹药。nv孩轻吮了下舌尖,那粒小巧的丹药便彻底化在两人口中。
“千禾?”
“爹爹——是春药呢。”
小猫妖歪头笑着,肆无忌惮地吻过他白皙的脖颈,一点点向下。这是她梦想了太久的场景。
竹含内丹还未疗愈,在yuwang的冲刷下,身下沉寂已久的巨物逐渐抬起头。一头青丝x1饱了寒气,伏在着清瘦的肩颈,不言自有天人之姿。眉峰似蹙非蹙,看着在身上作乱的小妖。
眼底的ye并不能使他堕落,只有被她t1an到x口时才轻颤着吐出一声压抑的喘息。劲细的腰身沾染上她的温度,然后将那巨物握住。
他的手来不及推拒,小妖从裙摆撕下一条锦布,拧成一gu粗绳绕在他的手腕。裙下的xia0x早就已经泥泞不堪,她牵着他的手拎起裙摆,冰凉的池水激得腿根都有点失去知觉。
“放开我。”他挣扎道。
“爹爹乖……”
nv孩痴迷地看着他,分不清到底是yuwang还是ai意。脂红的花瓣夹住他的r0u龙,强迫自己张口hanzhu顶端,缓缓吞噬入腹。
直到整根没入,她听见男人难耐的闷哼,绷紧泛白的x口像得了鼓舞,用力吮x1一口。小脸惨白仍然奖励般在他唇畔啄过。
“爹爹好bang。”
她不许他说话,不许他拒绝。灵泉过剩的灵力最后都化为yuwang,化为竹含身上的齿痕。
ga0cha0像冲刷泥泞的积雨,拍打在她的su软的腑脏。但不知道为什么,不论她如何努力都始终上不了顶峰,g0ng口也如同被一gu莫名的薄膜堵住。
难耐的痒意b得她tr0u扭得越来越厉害,不要命地撞向那巨根。不足小指间大的缝隙被撑到红肿透明,蚕衣似地裹在他的粗壮g0u壑。
竹含低喘声愈重,完全由nv子掌控的速度使得他并不b千禾好受。几乎用尽全力才能忍住将她反压在身下的冲动。手腕上的锦缎明明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挣脱,他sisi扣住布料的边角,粉红指尖力道大得泛白。
在yuwang和忍耐之间挣扎,男子仙丹本就不稳,此刻更加阵痛。小猫妖还以为他面se苍白是抵不住自己的索取无度,一下下吻在他眼尾泪痣,嘴里是缱绻的“爹爹”。
水面被拍打着炸开水花,脂r0uneng白翻涌,她已经连着三次被b从ga0cha0跌落,连前面的r0u蒂都被擦得肿如花生,殷红快要滴出血来。
积聚的快感无处安放,只能不停绞吮男人的roubang。忽然,远处似乎传来脚步声,并着灯南的轻唤。
“咪咪?”
nv孩吓得立马停了动作,可这时竹含已经快忍耐不住,软腻的r0uxue像个x1满yye的r0u套,肆意g起他压抑的q1ngyu。不顾她撑在自己x口的胆怯,狠狠捣入她最深处。
那层屏障在最后关头被冲开,紧闭的g0ng口已经被捣得软烂,却依然没有做好吞吃那么大器具的准备。像箍套似的痉挛着一拧,瞬间榨出他浓厚的jgye。
千禾殷红的唇咬着他的发丝,失神地仰起头,翻白的眼睛闪出金se。原来那壁障被破开后竟然还发出细微的电流,连带着几十gujgye,击在她最娇neng的花芯,撑大她的肚子。
竹含见她腿根抖得厉害,再难站起来。指尖一翻,用尽最后力气甩出一道阵法,男子自己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千禾只听见那轻唤似乎停了下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挣扎着从男子身上下来,红肿的x口和roubang分离,发出啵的一声,满肚的水ye往外淌,顺着腿根落入池水中。
灯南明明感知到了骨牌就在这附近,却被突如其来的阵法挡住。脸se顿时就有些难看了手中君子剑出锋,跃身而起。
剑锋直指阵脚,白衣翩翩不及目光之冰寒。就在此时,角落摇摇晃晃出来个橘团子,似乎刚刚睡醒般软泥似的一滩。
灯南收剑落地,正yu将猫抱到怀中,却见她已经在他脚边昏过去了。
等等!
千禾抓着灯南的爪子瞬间有点僵住了。
“自己养的猫”是指……我吗?
那“睡”又是指……?
小猫儿这还懵着,那两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渡凭厢起手就yu再打,灯南也不怕他。不过他毕竟没有渡凭厢那么乱来,指尖一捻先抛出一个阵法将两人的攻击锁在阵内。
“去找书明过来。”男人缓声道。
接着千禾便是周身一轻,眨眼已经被送到院外了。抬头看那阵中两人,打得竟是b刚才还凶得多。
那道红衣见她被送出来,飞身就yu追,又被灯南一剑挡住,白光大现。
去找书明仙君?可是她不知道书明仙君在哪儿啊!
“爹爹!我……”
灯南这时怎么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千禾踌躇两下,也知道事态紧急,只能转身朝北面跑去。
爹爹说过那是杨跃之的住所,虽然那人看着不是很靠谱,但如今也只能si马当活马医了。
神仙洞虽然大,但千禾好说也是个“大妖”,速度还是不差的。正北面只有一个院子,她很快就找到了。
小橘猫四条腿蹬得飞快,连身上毛毛都抖擞起来。砰地一头闯进院门。
“杨仙君!”
杨跃之的院子不设禁阵,倒方便她长驱直入到他屋子里。
可能是曾经宗门对弟子教诲严格,杨跃之哪怕已经飞升百年,屋子居然打理b灯南还要整齐,更不用说千禾这个小邋遢。
一入房门就见桌边坐着两人,闻声朝她看来。
一个自然是杨跃之,撑着脸散漫地对着棋局,手中拿着的那颗黑子无聊地在他指尖转来转去,一看就漫不经心的样子。b起下棋,好似闯入的小橘猫还更讨他的兴趣。
另一个人则是一身冷翠se斜领长袍,头发用玉冠束起。约0只二十三四的年岁,却面若冰霜。桌前泡着一杯冷茶,右手执子,端坐时举手投足皆拒人千里之外。
男子哪怕坐在杨跃之边上,也丝毫不逊se,反而多出一份特别的节yu自持,引入不自觉地痴迷。
但千禾被他看过来时,大白天莫名觉得身上一阵y冷。
“小猫?”
杨跃之倒没注意这些,挑眉朝她伸手,似乎也没想过她居然会来找他。不过千禾这会儿可没工夫撒娇卖萌,后腿一蹬,一头栽到他的衣摆。
说实话口感没爹爹的好。
“杨仙君,爹爹和一个红衣服的仙君打起来了!就是那个……那个……”
“渡凭厢?”
杨跃之把自己衣角从她嘴里扯出来,g出一根细长银丝。
“对!杨仙君快去帮帮爹爹。”
“渡凭厢那疯狗哪是我拦得住的?”
男人虽这样说,面上却一点都没有急迫。反而笑着侧过头。
“思踱,一起?”
思踱眸se很浅,甚至有些灰白。将白子落下,轻抬眼看对面一人一猫。
“今天不想看见那晦气东西。”
渡凭厢要是在场,两人怕是又要打起来了,也好在他不在。
杨跃之闻言,只能耸耸肩认栽,抱起手边长刀。宽肩窄腰,整个人看上去好不利落。
千禾机灵地往他肩上一跳,才刚刚趴好,一人一猫原地顿时只留下一个残影。
屋内顿时只剩棋子清脆落下的声音,穿堂风吹落灯花。
桌边那冷翠衣袍的男子不知道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将目光轻轻落在对面已经没了人的空位上,浅灰se的眸子闪过一道光。
那边,杨跃之很快就到了灯南院外,围墙遮住了战况,把小橘猫急得不行,爪子不停往上爬,似乎是想踩到他头顶去,但又屡屡找不到地方下脚,倒差点把男人的头发扯散。
“好了好了,别动。”
杨跃之无奈,从头顶把不安分的小东西捏住脖子提溜下来。左手拎住小猫,就像拎着根面条。一边腰腹发力,劲g的长腿飞快蹬在边上围墙,半空中稍稍一个转身,便已经抱着千禾坐到了树上。
粗壮的枝g上绿叶茂盛,青年侠客抱刀而坐,慵懒地靠在树g。午时的yan光洒到他身上,几百年的飞升路途,最后也只是剩下满怀洒脱。
他一条腿随意垂下,另一条腿曲着,衣摆散开。千禾脚踩男人小腹,前爪就肆无忌惮搭在他膝盖上,全力探长脖子,这下视野就宽阔许多了。
此时才见院里面,打得可以说是旗鼓相当,渡凭厢身上已经有好多剑痕,灯南的衣服上也隐隐能见血丝,在单薄的白衣上尤其显眼。
一红一白两男子,都是天界极受追捧的仙君,容貌身段堪称绝se,打起架来周身增添些冷峻杀伐,见之无不侧目。
“爹爹!”
千禾见灯南又被伤到,心疼得吱哇乱叫。后脚在男人怀里一顿乱蹬,不知道踩到哪里,竟听见杨跃之浑身一震,闷哼了声,缓了缓才抬手按住她小脑袋,语气颇带点咬牙切齿。
“放心,我们有约在先,打架不会下si手的。”
“有约?是十二位仙君?”千禾短暂回头问道。
“十一位。”男人随口回答。
怎么会是十一位?
小猫还想接着问,却听见脑后一声巨响,炸开在院内,甚至连两人身下的老树都摇了摇,这还是在攻击被灯南的阵法削弱之后的力量。
院子里更加无需多说,这下就连杨跃之都皱了眉头。手下意识搭在长刀上,作势就要起身。
但就在这一刻,又有一个熟人,不知从何而来,竟抢先一步挡住了渡凭厢。
那发狠的柳叶刀抬手间就来者被拦下,宛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