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昨日那男子的样子,那颗泪痣。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千禾一阵恍惚。灯南还想接着问,只听见外面一声巨响,如雷霆霹雳炸开在他院外。
“砰!”
从窗外看去,几乎半个院子都被炸平了。
黄土纷扬,看不清天色,之间一道红衣站在半空,似红月落世,惊为天人。
“灯南老贼!给老子滚出来!”
他朗声喊道,如妖孽般俊美的面上怒气冲天。手中柳叶刀作势已经飞出,破开窗户,直冲灯南门面。
千禾还一脸茫然,下一刻便被灯南抱着,飞身躲过了攻击。此时再探头,那床铺上已然钉着一把柳叶刀了,张扬映射着银光。
“渡凭厢,你青天白日发的什么疯?”
“老贼你还有脸问?”
灯南一出房门,看见外面果然被已经夷为平地。一手托着小橘猫,一手虚空抬起。废墟下的君子剑细长纤直,如同有了灵智,挣开碎瓦飞至他手中。
渡凭厢看见他怀中那点橘白团子,不是日思夜想的小猫儿还是谁?登时火气就上来了。手中柳叶刀下雨似地朝那白衣男子飞过去,自己则一个飞身就想夺回千禾。
不过这个动作戾气太重,灯南又不知道前情,只以为他是想来杀死千禾。持手中剑临空一斩,锋刃似蛟龙入海,重新将人劈开叁尺远。
那柳叶刀也全部被击落在地,丁零当啷铺满残院。
千禾被这神仙打架的场面吓了一跳,探出爪子死死扣住灯南衣领,将他睡袍都差点扯变形了,露出一片诱人的白皙胸膛。
好在灯南也不怪她,揉揉她毛茸茸的屁股,目光还是看着对面这个突发疾病的地府犬。
“好好好。”
渡凭厢被他打回原地,怒极反笑。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他那标志的柳叶刀,青丝乱开屏吹过他的脸侧,红衣翻飞夺人心魄。
“我往日怎么不知道你个老淫魔,连自己养的猫都要睡是吧?”
灯南皱眉看向他,实在不明白。
“睡便睡了,与你何干?”
“你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