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想要政绩,一个想往上走,不扳倒这沃河觋师,什么都拿不到,再给教大家种麦,再让妇人安稳产子有什么用?这些百姓手头就算有余钱,也要拿出来全送给沃河觋师!
听师父这样说,韩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抬头直视着师父:
“那师父要我们做什么?
此刻的尚傅,再没有了之前那般垂暮老矣气息,他神色坚毅,极为果决的说道:
“先忍,后杀!!
出村行医
东河村外邑。
鸡叫遍,天光大亮,早早就过来收拾的学医妇人们聚集在韩盈的院落里,异常忙碌。
推磨,担水,劈柴,和面,烙饼,缝布袋……到处都有人干活,一眼望去,根本找不闲人。
甚至,连每天早上不到饭点不会醒的韩盈也早早起来,她洗漱完毕,来不及坐下吃饭,叼着块饼站在车前,给修车的两人提议道:
“在这儿多加两个横杠,就能绑布袋,还能用两个棍子把筐架在上面,赶路的时候我也能扶着。”
光着膀子,热的满头大汗的韩牙放下手中的木板,擦了擦额头,应声道:
“好嘞,我这就加!”
说着,他扭头对身边的韩粟问道:
“你那边打磨的怎么样了?快行了吗?”
韩粟同样是满头是汗,差点没把手中的铲子铲出火花,听韩牙询问后,头也不抬的直接答道:
“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如今木制品没有特别好的粘合剂,全靠榫卯结构互相咬合来稳固,这就对尺寸的要求极为严苛,韩粟的速度根本快不了。
对此,韩盈也爱莫能助,她只能先把装好的饭碗端过来放在旁边,抱着已经缝好的布袋进了屋。
从秋到冬,韩盈一直没有放弃收集药材,这些草药,多的能有十几斤,少的……额,带着也没什么用。
不过多的这些草药尽量带着,剩下的小部分供医院那边使用就行。
将能带的药材装进布袋,韩盈扎好袋口,排放好,还拿了墨汁在布袋上画上了序号。
县令尚傅远比韩盈想的还要坚定,在知道整个宛安县官场已经被沃河觋师渗透之后,他没有退缩,而是毅然决然的告诉她们两个,沃河觋师,他必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