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顾紫朝坐进水里,水漫出来一些,浸过她的脚底板。
而之前搭在顾紫朝身上的白巾帕也在他入水后飘荡在了水面上,惊鸿一瞥,宴清歌慌忙垂下眼眸,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脚指头。
她看到了,白巾帕下面,顾紫朝什么也没有穿。
他且还牵着她的手,声音低缓:“衣衫单薄,王妃还是先下汤泉,以免着了风寒。”
“妾身……”
原本她是打算顺从的,即便是做戏,至少表面上的情深对她而言亦是有利的。
但她忽然不想顺从了,便在那一瞬间想到要反抗,她寻了个由头:“妾身这几日……身上不是很方便……”
她这么说顾紫朝能懂,她装作来了月信,这样既能避免与顾紫朝共浴,也能避宠。
宴清歌万万没想到,自幼父亲便教她要光明磊落,不可说谎,除却虚与委蛇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对顾紫朝撒谎。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拆穿。
他笑了笑,眼底狡黠,“王妃的月信……不是在月初么?”
“……”
诧异的对上顾紫朝幽深的双眸,宴清歌后背一凉,她没想到他会知道,不,她的月信,包括她承宠的次数,有专门的管事嬷嬷记录在案,应该说宴清歌没想到顾紫朝会记得。
非但记得,还直接当面将她拙劣的谎言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