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姜北言脸色发黑,“你说谁是鸭子呢?还有为什么还得是死的?”
最后是安静的程嘉西,他没有主动问,李钟灵原本也不打算说。
是祁东,缺心眼地提醒她,沙发角落,还坐着一个程嘉西,别把他漏了。
李钟灵当然知道,并且很想踹祁东一脚。
她没回头,没去看他,若无其事拿起一包话梅,一边找可以撕开的缺口,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空气吧。”
“就像空气一样,没什么存在感。”声音甚至于有些冷漠。
吵闹的客厅安静了几秒,因为这句并不太友好的话。
姜北言最先反应过来,不满皱起眉,“李钟灵你……”
“这话梅的包装是怎么设计的?让人咋撕啊?”
李钟灵找了半天,没找到那包话梅的缺口,失去耐心,丢到一边,烦躁嚷嚷。
花生吃得有些口渴,她从地毯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的冰箱拿新饮料,一边问他们:“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嘴上这么问,没等他们回答,人已经往厨房走了。
过了会儿,李钟灵拿着汽水从厨房回来,那几人已经继续在玩牌,她也坐回位置,咋咋呼呼地加入其中。
那包找不到缺口的话梅,包装已经被人撕开,静静躺在她的手边。
但她没有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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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那晚,所谓的知心姐姐时间。
醉醺醺的李钟灵,在萧南面前落泪。
“好难啊,萧南。”
“让他喊我姐姐,好像比登天还难。”
才只是傍晚,刚开门营业的清吧,三三两两就几个人,慵懒的爵士乐和暧昧的氛围灯填满这个空间,才显得不那么冷清。
李钟灵低垂着眼,纤细手指捏着酒杯,红色液体轻轻摇晃,未曾去喝,就放在一边,撑着下巴,对身旁人临时起意,“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出国算了。”
“好啊,现在回我家,我们先一起看看国外的院校,你想去哪个国家?”
“……”
“嗯?”
她不吭声,他还催促。
李钟灵终于无奈,“为什么我每次打嘴炮,你都要这么认真?”
感觉她现在要是开玩笑说个结婚,萧南都能立刻拉她去民政局,哪怕他们年龄都还没到。
“真心话藏在玩笑里,哪怕你只有一分真心,我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