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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光盘 「mob过程被制成光盘发过来」(1 / 2)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砂金像人间蒸发一样,没发过消息,没打电话,星走在路上偶尔会留意,但也没见到他。两人之间也没其他认识的人,星就算好奇也没法打探他的近况

大家各有各的生活,不会一天到晚关注别人,不常出现在生活中的东西很快被大脑清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三月七的闹腾,丹恒的智库或姬子的咖啡。这期间唯一的好事,就是卡芙卡快回来了,她难得给星发消息,一点问候也没有,也没解释自己在做什么,开口就使唤人,说回来前会有几只老鼠送到家,让星替她处理一下

负责运送的是个黑色长发的高大男人,几乎没见他说过话。星很讨厌他,从小如此,倒不是因为他做过什么事惹到她,相反,作为姐姐的同伴,他时常关照星。但她仍然每次见到他就烦得不行,大概因为他身上常能闻到卡芙卡的香水味。好在他很识时务,把东西搬进来后立即离开了

有时她也会想起那个自称要去豪赌的黄发青年,一想到这个就不安,他说不定早就凉了。那句承诺,细细想来,更像是看她沮丧而说的虚伪的安慰话。那他们最后的对话算什么?遗言吗?

别再想了,别闲着没事想这些不吉利的东西,说不定他活得好好的,只是像卡芙卡一样不爱看手机。只要没见到尸体,就能怀着还活着的希望,但星又很清楚,有多少人死后连尸体都没留下,比如说她的父母,直到现在还被认定为失踪,再比如

“想什么呢?”三月七一嗓子把她拉回现实,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周围的气氛热闹起来

“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三月七关切地把头探过来,这个距离里,看到她的眼睫毛一根一根的

“我不理解,三月,我真的不理解。”星叹了口气,显得很悲伤,又看了眼手表,“你为什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都迟到一个小时了,你不会觉得对不起我吗?”

“嘿嘿,抱歉。”她吐了吐舌头,给她一个k,嬉皮笑脸完全没在反思。星已经不想追究这个问题了,三月七就是这种人,自己去习惯比让她学会不迟到容易得多。事实上,她早就料到对方会迟到,算好时间让自己先迟到40分钟

不过星也没好到哪去。她在这方面也很随性,邀请都是一时兴起,没有多少准备时间。有时提前一天,有时只提前一到两个小时。但三月七不介意,每次都秒回“好呀好呀”,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到,再加上本人天天迟到,结果就是每次让星等好久

“走吧走吧!活动开始了,我们得快点!”三月七拽住她的胳膊,向广场冲去

回家路上,星的胳膊耷拉在两侧,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当广场上的巨大苏乐达喷泉爆发的那一刻,她几乎发出无声尖叫,绝望得看着甜腻的汽水像瀑布一样泼在身上。三月七却很开心,大声笑着冲入汽水的怀抱,丝毫不介意衣服被浇得湿透。最后两人都变成落汤鸡

如果是普通的水还好,全是糖的汽水风干后变粘稠,让人非常不舒服。星的衣服、头发,皮肤现在黏在一起,动作受到糖浆的黏连,走路时一步一粘,衣服和肌肤或其它布料从摩擦变成拖行。如果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上面的灰尘会因为黏性附过来,浑身浓烈的苏乐达的气味充斥鼻腔

星对庆典与狂欢的兴趣不大,原本想约朋友蹭几个免费冰激凌,喝几瓶免费汽水,没想到这么疯狂,之后几个月她都不想再见到苏乐达。

她出门前换上干净的衣服,现在又要重新洗。幸好身上是件黑外套,装饰都是橙的,不用担心被苏乐达染色。

家门口放着一个小包裹,星盯着它思考了几秒,最近她没买东西啊,卡芙卡也没告诉她有快递。虽然好奇,但她看了一眼黏在手上的苏乐达,现在拆开只会弄脏。于是飞起一脚,把包裹踹进家门,再以一个诡异但不会弄脏门把手的方式关好门

比起拆包裹,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把卡芙卡交代的老鼠的事处理好。家里已经能闻到糟糕的气味,她得快点了,但又想去洗澡,于是她拖着那些东西进了浴室,打开花洒,边冲水边处理。水将所有烦人的东西带进下水道,太好了,星感觉焕然一新,心情也轻松许多

把一切收拾妥当后,她终于能探究这个包裹。没有发件人地址,只有星的姓名和地址,显然对方认识她。内容物和这个包裹本身一样奇怪:一张光盘

上面没有标识,不知道刻录的内容是什么

不是她的东西,她很久没有用过光盘。同时星有种不妙的感觉,包裹有大麻的味道。也许发件人打包前抽了大麻,也许它来自一个燃烧着大麻的地方,无论是哪一种,来源绝非善类

于是星前往地下室,那些淘汰的和不用的东西都被扔在这,杂乱得堆在一起。她花了几个小时在这堆垃圾中翻找,不知道那台旧cd机去哪了。客厅电视下方有新的,也能播放cd,但她不想用,因为

恶意

即使不知道内容,直觉告诉她,这张光盘充满恶意。如果不是好奇心,她应该立刻把它扔掉

理论上用新机器不会有问题,但她就是不想用,仿佛恶意会像病毒一样残留在里面

她终于翻出熟悉的机器,又花了半个小时调试,让它连接电视,忐忑地拿出光盘,看着它被一道横的口子吃进去,电视跳出选项,按下运行键前,她犹豫了,对未知的不安让她打起退堂鼓

别看了,把它扔掉,你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它扔掉

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后,星决定先去厨房倒了杯饮料,又把冰箱里昨天剩下的半个小蛋糕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她按下运行

虽然已经做好看到猎奇内容并当作电影看的准备,但光盘里的内容真正出现在眼前,星还是愣住了,叉着蛋糕的手停在半空

砂金?

他为什么在这?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输的?也许是一开始,在初次相遇之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她才对豪赌抱有悲观的看法。赌博中,输家将失去一切,而那只是开始,未来是失控的命运,再也没有回转空间,一步、一步地走向地狱深处,直到被折磨致死

砂金肯定也知道,输家会死,但在他的视角,他们之后从赌场消失,再无音信。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谁在乎呢。一个概念上的“死”只能成为博弈中增添刺激的助兴,他更关注能赢多少

但星不一样,她几乎没经历过赌博中押上身家,等待结果,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和获得惊天奖励正反馈。她对赌博的印象只来自卡芙卡,和她带回家的那些人,为什么她能找到这么多猎物,尽情地折磨他们,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为什么他们能成为待宰羔羊?

无需暴力,无需胁迫,他们都是自愿的。很简单,只需要一句话,这句话就像有魔力,它能操纵他们,心甘情愿作为提线木偶活着,而当求生本能涌现时,已无力回天:

“按我说的做,我就免除一部分赌债。”

她所见证的,只有失败的赌徒们死前最后一小段时光

“当啷”她听到清脆的响声,低头看,发现是蛋糕里的叉子,不知什么时候从手中松脱,直到叉下的那部分蛋糕再也支撑不住它的重量,一起倒在茶几上,留下白色的奶油污渍

“唉”她扶正叉子,把茶几上的蛋糕块叉进嘴里,抬头继续看

就内容而言,没什么特别,黄色网站上输入多人、轮奸之类的标签,一搜一大堆。就质量而言,算得上佳作

这个视频很长,是个合集,由每天的片段组成。主角从一开始笑着讨好,在无数次的重复后终于维持不住伪装,脸上的表情变成惊恐、精神也一点一点走向崩溃、没有人理会他的求饶,只有嘲弄和更激烈的手段,有些做法随着天数的增加逐渐加码,看得星心惊胆战。最后,他不再反应,只剩空洞的眼神,只有小幅度起伏的胸膛表明人还活着精液顺着他的脸和头发滴下,嘴角也有没来得及咽下去而流出的精液,然后被捂住嘴要求全部吞下去或者摄像机扫过结合处,性器进进出出,带出白色的泡沫,一路向上,正对着他的脸,麻木的神态终于有了一丝改变,他略带羞耻把头偏过去,又被掰着下巴强行朝向摄像机,边上尽是男人们的嘲笑和污言秽语

说实话,很多内容蛮有意思,放在平时,她会感兴趣,兴奋,拿来消遣,顺便自慰。但当里面的主角是认识的人时,她只觉得惊悚

她不禁想到砂金的外套,那件肮脏的外套被像抹布扔在地上,就像他本人一样

看到开头她就不想看了,但越是猎奇的东西越克制不住好奇心,总想再看一眼。她每看一会儿就要暂停缓一缓,这么一点一点地推,最后竟然真的看完了。结束时,电视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模糊的场景中,星如释重负地扔掉遥控器。如果要说印象,她只记得砂金闪闪发光的耳饰,随着激烈的动作一直像钟摆一样摆来摆去

“太嚣张了。”她心很累,精神上的冲击比想象中持久,大概得缓上好几天。蛋糕自始至终只吃了一口。

“太嚣张了。”她又重复一遍,在这种法律延伸不到的地方,类似的事每天在发生。但,大家都知道,甚至卡芙卡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摆在台面上,不该与表世界接触,否则将带来灭顶之灾。视频中的人,星不觉得他们的势力强大到能做这种事,只是纯粹蠢而已

什么时候录的?现在他情况怎样?不知道,也许这张光盘是他死前的遗物,但星觉得他还活着,这种羞辱性的东西,只有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才有用,侮辱一具尸体是浪费精力,但这仅限于寄出光盘的那一刻。送过来需要时间,这期间谁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她该去报警,在这片几乎没人管的地带,治安官再废物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做。但星又想起来,她不能报警,卡芙卡在家里藏了一堆的麻烦,不能铤而走险,让警察盯上这里

好烦,明知他们是蠢人,又骑脸挑衅,却拿他们没办法。她的朋友快死了,现在经过的每分每秒都让他离死亡更进一步,指缝中流逝的时间让她愈发愧疚,仿佛自己也参与这场谋杀中。她想做点什么,但理性分析的结论告诉她,最佳处理是无视这件事

星正焦躁,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她吃了一惊,精神紧绷起来,自己一直一个人住,怎么会有人来?连忙环视四周,球棒放哪了?然而来者已踏进这里,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

“hi,想我了吗?”卡芙卡笑着和她打招呼

“卡芙?”

她愣住,然后想起姐姐确实说过要回来

卡芙卡换下鞋,挂起大衣,朝星走来,看到茶几上的蛋糕,抢过她的叉子吃起来

星也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头把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上

“嗯?怎么了?心情不好?”卡芙卡见她这样,放下叉子,伸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揉她的头发,“遇到问题可以跟我说。”

她在卡芙卡脖子上嗅了嗅,她换了新香水,不知道是哪款,反正不是熟悉的味道。然后一把推开

“去洗澡。”

“诶,我才刚回来耶,而且昨天洗过了。”她的语调变得软软的,听着有点像撒娇,“让我先休息会儿好吗。”

她朝沙发走,星往左挪了一步,挡在路上,完全不给妥协的余地

“去洗澡。”

“唉,好吧好吧。”卡芙卡只得同意,抬起胳膊,嗅起手腕,不知为何,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性感,“气味很明显吗?”

“不,什么也没闻到。但我清楚,你喜欢用香水掩盖身上的血腥味。现在,去洗澡!”

卡芙卡从浴室走出来时,星已拿出医疗箱,坐在沙发上等她

“谢谢,但这次没受伤。”

卡芙卡不在意伤口或伤疤,这些东西是家常便饭,但星在乎,每次看到她受伤都会一副失落的表情。久而久之,还是会注意一下

星不信,执意让她坐下,凑过去检查。她刚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被三两下解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穿了一条内裤。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往下滴,有点发冷。她的锁骨,胸,还有顺着身体滑入乳沟中的水,一览无余地坦然展示在妹妹面前

两人靠得很近,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现在的姿势十分暧昧,但没有奇怪的氛围,她们可是陪伴了20年的家人,这种事情早习以为常

卡芙卡垂眸,看着自己可爱的妹妹正检查她身上每一寸地方,她没注意到卡芙卡的视线,全神贯注做着自己的事,这一板一眼的样子分外有趣,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她按下做些过分事的冲动,双手托住星的脸颊,按在胸里

“唔!唔唔!滚开!”星被埋得喘不过气,一顿挣扎后终于解脱出来,气呼呼得抗议,引得她笑出声

这次她没撒谎,确实没受伤,只是身上还有不少没愈合的细小伤疤。星取过药膏,涂在伤疤上,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体温融化,她涂抹得很仔细。好好涂药的话,理论上这些伤疤能很快消失。但她整天不见人,对这些事也不上心,恢复速度比正常情况慢很多

然而星不知道,她其实完全不用担心,卡芙卡的同伴与一位妙手回春的医生关系匪浅,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治好。但她每次故意保留一些无关紧要的伤口,纯粹是想看妹妹担心和照顾她的样子

“还记得上个月家族发的5000信用点吗?你用来买什么了?”处理完毕,卡芙卡穿上衣服,突然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球棒,拿来防身。怎么了?”

听到这个回复,她露出莫名其妙笑容,仿佛发现件有趣的事。见她这样,星又把自己的回复复盘了一遍,没问题啊,买根球棒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钱是哪来的?”

“啊?”

什么意思?

但卡芙卡的注意很快被电视上模糊的画面吸引,星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就过去了

“那是什么?”

“这个”她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开口,但卡芙卡已拿过遥控器,按下播放键,星只能看着已走到尽头的视频重头开始

“啧”画面出现后,卡芙卡这一声让星的心情提到嗓子眼。她没细看,不停按着遥控器的快进键,倒不是因为在妹妹面前看这种东西会尴尬,而是在看到它的程。他的耳饰轻微晃动,展现出宝石的棱面,手上戴着黑手套和黄金戒指,在面前交叉。星辨认不出他身上那些装饰的牌子,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头发看起来也经过精心打理。

他坐在主座,位于画面正中心,旁边两侧的人都穿着普通员工制服,整洁板正,正襟危坐。虽然脖子上的奴隶编码依旧亮眼,但此时此刻没人敢将他视作奴隶。仿佛他还在公司,还是那位精英高管。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仅是坐着,星还是能感受到他散发的压迫感

桌子上摆着早餐,吐司、沙拉、炖菜,甜点,还有一个玻璃杯,里面没有倒饮料

“是吗?辛苦你了。”

他在和下属交谈,平时浮躁的性格收敛许多,转而是一个稍微严肃的态度,但偶尔也会露出一个笑来缓和气氛,程度把握的非常好。下属讲话时,他也会认真听,像一个威严可靠但又体谅下属的好上司

他们谄媚的样子让人不适,一直在附和他的话,伏低身体,毕恭毕敬又略显紧张,视线不停地打量,不放过任何讨好他的机会

“厨师今天怎么回事?给总监的早饭竟有这么多纰漏!炖菜的味道好淡。”

“吐司上也没有涂东西。”

“沙拉竟然没放沙拉酱。”

“甜点的炼乳去哪了?”

“杯子怎么是空的?早餐的牛奶也没倒。”

下属们七嘴八舌地抱怨,纷纷站起身,殷勤地去拿缺少的东西。在一堆忙人中,只有砂金坐在原处不动

“冷静一下,朋友们,感谢你们的好意,先冷静一下。”

听了他的话,大家立即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回到原位。正当星以为又要开始职场拍马屁时,他们纷纷解开腰带,掏出肉棒

砂金愣了一下,想要拒绝,但没有这个权利。他缓慢闭上眼,停了一下又睁开,当再次看到他的眼睛时,他已全然接受事实,但没有像面对星那样主动加入,只是坐着不动,并顺从地配合他们

“哦,很精神啊,朋友们。”他的笑中带着一抹自我保护般的讨好

“当然,为砂金总监效劳是我们的荣幸。让我们提供早餐的牛奶吧。”他们嘻嘻哈哈回应

“是吗?那拜托你们了。”

听了他的话,部下们受到鼓舞一样,纷纷揉搓起性器。砂金若无其事地注视着他们勃起,透明的前列腺液冒出,滴在玻璃杯壁

“总监,你不需要沙拉酱吗?”

“麻烦你了。”

“交给我们吧,一定会让总监满意的。”

“炖菜的味精也是。”

“我会给总监的甜点上浇满炼乳。”

“谢谢各位朋友,很高兴能遇到这么体贴的下属。”他坦然应对他们的戏弄,仿佛正在发生的不是淫乱的场面,而是一个酒局,砂金作为高管,正习以为常地被在场的人恭维

“但是砂金总监,不能只是接受大家的好意,总得有所回礼吧。”

一个男人走上前,将肉棒凑到他的嘴边,龟头冒出的液体沾到嘴唇。砂金的眼睛上移,和那人短暂对视,对方正期待又戏谑地看着,同时捏紧他的下巴

他张开嘴,将它含进去,含到龟头时,男人没那么多耐心,一个挺身,粗暴得插到底。他不可避免地皱了下眉头

场景中只剩喘息声,他们在套弄自己的性器。肉棒在他的嘴里抽插,快射精时,更多前列腺液流出来,来不及吞咽,从他的嘴角流下。男人没有射在嘴里,反而将性器抽出来,用手不停撸动,对准砂金的脸

其他人也快好了,他们的动作加快,喘息变得粗重

“精液牛奶要来了。”

“让我提供炼乳吧。”

“哈哈。”

很快他们射出来,大部分浇向食物。白色酱汁不计成本地盖在吐司上,从沙拉的缝隙中渗下去,已看不到甜点原本的颜色,在精液的覆盖下只剩下轮廓,原本空的玻璃杯被装满。还有很多被浪费掉,洒在盘子边缘或桌布上,亦或是在玻璃杯的外壁,把砂金昂贵的衣服也弄湿了。现在桌子看着凌乱许多。他们继续撸动,更多精液断断续续射出来,在吐司上盖了厚厚一层

白色的精液顺着他的头发和脸向下,汇到下巴边缘滴落,这副淫荡的场面很容易激起他人的非分之想,但砂金无视脸上的东西,只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

“很丰盛的早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还用感谢做什么?总监一定饿了,快吃吧。”

“请,不用客气。”

“总监看起来很想吃啊。”

“这是新鲜的精液,趁热吃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捧起正中间满是精液的吐司,两只手分别在对角上。上面的精液太多,正在向下淌,流过他的黑手套,手指的缝隙被白色的粘稠液体占据,黑与白的色彩对比,让他原本就修长的手多出一份色情

“这些精液来自多个人,砂金总监能尝出味道区别吗?”

“哦?我很期待。”他优雅地小口咬下去,精液沾到他的嘴唇上,又有一部分从他咬下的缺口向下流,滴落在衣服上

“哎呀,浪费掉不少呢。”

“怎么样,有尝出来吗?”

“嗯”他细细咀嚼,抬头思考,“确实有,这边的浓稠一些,右边的有点甜。”

“不愧是总监大人!”他们笑起来,尤其是射在吐司上的那几个男人,他们表现得尤为开心

在众人的目光中,砂金将吐司吃完,味道一定很糟糕,嘴里满是精液的味道,但他尽力呈现出享受的样子

“砂金总监,还有刚挤出来的牛奶。”

“唔是啊。”他缓慢得拿起玻璃杯,但放到嘴边还是停住了,可以想象,这杯液体正散发着极其糟糕的气味

“怎么了?是总监最爱喝的吧。”

“啊,嗯是的,非常喜欢,嗯”

“那能一口气喝下去吗?来。”

他遵从男人们的要求,倾斜杯子,将液体倒进嘴里

“唔”喝第一口时,砂金的身子抖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喉结滚动,继续喝

看到那位前石心十人、公司高层、砂金正在喝他们的精液,男人们非常高兴

“好厉害啊,哈哈!”

“这可是大家一起的成果,一定要喝完呀。”

他在男人的欢笑声中不断吞咽,手指越来越紧地摁着玻璃杯,直到终于忍不住停下,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胃里的液体正在上涌。砂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吐出来

“怎么不喝了,还有一半呢。”

“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为砂金总监挤出来的。”

“为什么不一口气喝完呢?”

“我知道。”在男人的谴责声中,他不得不继续

“这样才对。”

“加油!马上就喝完了!”

“就差一点了。”

在最后,砂金看起来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一个男人走过去,托住杯底,他瞪大眼睛,液体被强迫性地灌进嘴里,因为没有及时咽下去,一些精液从嘴边流出

杯子终于空了,但他看起来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

“恭喜恭喜!”

“味道怎么样?是新挤出来的,味道很好吧?”

“是的,味道很好,感谢各位。”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他最终把饭都吃完了,艰难的麻烦总算结束,然而这只是开始,情景扮演的时间已经够多,这些男人们迫不及待想进行下一步。砂金吃下最后一口时,他们立即撕去伪装,径直过去拽住他的头发按在桌子上,现在的他才是餐点

“哈哈哈,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什么高管?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一辈子待在底层吧!”

“来吧来吧,砂金总监,哈哈,不对,你早就不是总监了。”

“你们不知道哇,一开始他反抗得可激烈了,当场撂倒一个人,嘻嘻,现在倒是听话多了。”

他们粗暴地压住他,解开衣服,然后

星中断了回忆,她现在感觉大事不妙

“等一下!你不想吃的话可以不吃。”然而太晚了,在她沉思的时候,砂金已吃完大半,剩余的吐司摆在盘子上。并不是不想吃或者终于得到允许,而是他没法再吃下去

他现在很不舒服,一副想吐的样子,但在努力压抑着生理反应,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力气之大甚至留下红痕

“没事吧?要不要水?”

对方沉默地摇了摇头,垂下头挣扎了一会儿,最后站起来,快步走向洗手间,开始呕吐

星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跟上他

她知道砂金这种反应的原因,理解归理解,当看到别人吃了你的东西后狂吐不止,还是很受打击的。要知道卡芙卡的饭做得那么难吃,甚至让她不幸食物中毒过几次,都没吐成这样

砂金也意识到不该这么做,用力掐着喉咙,想阻止自己,但无论是精神上的崩溃还是身体的生理反应,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先是食物,食物吐光了是胃里的酸水,酸水也吐干净后,他仍止不住干呕,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狼狈至极。期间他一直在不停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搞得星心里不好受,希望他别再道歉了,他没做错什么

要道歉也是她道歉,毕竟是她给的吐司。但说实话,那个合集太长了,星也没认真看,根本记不住这么多细节,给吐司也不是一个要特别注意的行为。她有种无力感,没有主观恶意,也没有做特别的事,却不可避免地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她想上前抱住他,但刚走出一步,发现有人朝自己靠近,他立即抱住头,缩作一团。见他这样,星立即停下脚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您”这还是星第一次见他流泪,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睛盯着地板的一块地方,但那里什么也没有,嘴里喃喃自语,是那些被重复过无数遍的话:“我是下贱的奴隶呜呜欲求不满的骚货呜我活着只是作为泄欲工具”

星只能举起双手,压低身体,尽量呈现出一个无害的样子,慢慢后退,轻声说:“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好吗?已经没事了,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没用的,他听不到,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只手捂住右眼,嘟囔着听不清的话。甚至没发现指甲已划破皮肤,留下了几道血痕

她继续后退,逐渐离开他的视线,留砂金独自呆在洗手间,在这里仍能听到他紊乱的喘气声。她没法靠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寄希望于他能自己调整好

思索了一会儿,她决定出门,虽然这种情况最好不要留他一个人在家,但考虑到他总爱伪装自己,在他人的注视下暴露内心是件极其可怕的事,自己在这呆着只会给他徒增压力,还是出去比较好

出门前她留了张纸条,现在倒是能去超市了。说实话,她很难提供什么帮助,甚至连共情也很困难,毕竟星所见证的,所知晓的,只是砂金悲惨经历的冰山一角而已

一路上,星的心情还被刚才那令人震惊的事带得压抑,但转念一想,愿望都达成了,人成功救出来,活得好好的,虽然有心理问题,那也没办法,把他放在那自己调整就好了。之后没自己的事了,该干啥干啥,嗨起来!

有卡芙卡这样的姐姐,最重要的就是调整好心态,不然隔三差五花式死人,早晚要抑郁。以前常常家里还躺着尸体,她又得吃东西,必须混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把饭塞进嘴里,这味道天然激发出身体对危险的回避本能,一开始会想吐,没胃口。时间长了,她都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死了也不影响吃饭

她刚才留的字条上没有重要内容,只说待会儿要去买寿司,要吃的话发消息。留这种字条显得莫名其妙,但这确实是星正关心的问题,涉及到买大份还是小份。砂金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寿司,还要拽着当事人一起研究,她承认自己有点无情,但她真的在纠结买哪份寿司。选择困难症,他不参与一下的话,自己要浪费好长时间

她站在冷柜前思考了好久,又去旁边走了一圈,期间时不时焦躁不安地看手机,期待能收到消息,来个人替她决策,让她解脱。然而没有,像是突然被世界孤立了一样,这期间没有任何新消息。也对,他现在状态糟得很,能不能注意到纸条都不一定,更别说回消息

于是她选了大份,不知道他想不想吃,如果不想,那更好,整份都是她的了。星有点高兴,幸好有砂金在,给了她一个充足的理由去买一份大份寿司,仿佛这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有时她也会想,其实没必要纠结,也没必要找理由,她又不是买不起,甚至手头相当宽裕,只要她想,可以买任何自己想要的。星不需要工作,卡芙卡暗示过很多次,去大手大脚地花钱,言语中带着鼓励,因为正常的消费过程是协助,将那些废纸一样的黑钱洗白。星没这样做,倒不是不想帮她,大概是以前父母非常吝啬,养成了她节俭的习惯,现在仍没多少物欲

回家路上,她脚步很轻快,袋子里东西比其它任何都重要,她很期待,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决定好一会儿用哪个视频下饭。但这兴高采烈的样子对家里那个人太不礼貌了,等回去后,就算装,也要尽力装成同情的样子,然后赶紧回房间,开始快乐的休闲生活

她在家门口站定,收起脸上的表情,努力回想些悲伤的事,发现没必要回想。不知道砂金怎么样了,一想到家里也许多出一堆麻烦要收拾,心情突然沉重起来。星一遇到问题就想逃避,现在这种心情又冒出来,但这里是她家,她不能不回家,只能硬着头皮开门,一边进门一边默默祈祷,别看到一片狼藉

“回来啦。”

“?”她愣住

星在路上曾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他还在洗手间里发疯,也许冷静了一些,正坐在某个地方虚弱地休息,也许变得更糟,已经有自杀行为,但从没想过会是面前的场景

砂金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等她,还在她进门时愉快地打招呼。她看了一眼洗手间,门敞开着,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不同寻常的痕迹

星怀疑自己出了精神问题,就像看了一段幻像,砂金竟然会精神崩溃,在洗手间呕吐,缩成一团,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象?她慢慢向他走去,仔细盯着他,想找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到底是她疯了还是怎么回事

砂金的笑很完美,一如往常,但她还是看到了一些难以掩盖的东西,他托着下巴的那只手的位置,大概在刚才划伤的地方,走近后,她能从指缝中隐隐约约看到那些红色划痕,他的眼眶也有点红,虽然没在哭,也清洗过,但不能立即消退。星稍稍放下心,至少自己没出精神问题

“你没事吧?”她是真的有点担忧

“谢谢,我没事。”他回答得很轻松,但星一脸不信,只能继续解释,“我没事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每次我在情绪激动时,会突然陷入精神上的寂静。眼前的景象变得不真实,就像在看电影,我只是在观看他人的人生,一切与我无关,为何要在意。这感觉很好,没有痛苦,只是有时会让我做出奇怪举动。”

他甚至还笑了笑。星当然不理解,她没有过这种感受,但看他这样子,是认真的,他真的陷入这种感觉。恐怖谷效应,一些接近人又非人的东西会让人心生恐惧,现在他的精神状态真给她这种感觉

但他似乎又没事,她没法对此多说什么,便把寿司摆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不知道你看没看到字条,反正我买了。如果你不想吃,直接说出来,不要硬逼着自己吃,好吗?”

“别担心,他们不舍得花钱让我吃这些。而且你特意为我买的,我又怎么能辜负你的好意?”

卡芙卡说得没错,他确实很会,这种话信口拈来。自己独占一整份的心愿落空了,她难免有些失望,情绪估计都写在脸上,砂金看了一眼,立即改口说不吃

星还是强制分了他一半,只不过她喜欢的那些都划给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很嚣张,在他面前光明正大薅,毕竟从一堆排得密密麻麻的寿司里专门挑走中间的一个,其余留在原地,怎么看都是故意的。砂金没说话,看着她挑寿司,似乎在思考别的事,带着点犹豫,张了几次嘴又闭上,直到星把寿司分完,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捏着盘子一角,慢慢拖远,正准备拿走,才开口

他问了一个问题:

“那张光盘,你看了吗?”

她停住手上动作,幸好还没把盘子端起来,不至于摔掉。这个话题太尴尬了,她看了,还看完了,但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吧,像个变态一样,一旦说出来,未来该怎么和他相处。要不装傻说没看,但她该怎么表现出真没看过的样子,是个人都不会信吧。要不说只看了一点,额

砂金笑了笑,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看这反应,你一定是看过了。希望你能觉得有趣,并看得开心,我的朋友。”

与星不同,他态度得体,没有任何羞耻或不自然的地方。一个完美,几乎是教科书般的处理方式,确实成功化解尴尬,消除问题。但他可是当事人啊,正是知道发生过什么,见证过他的崩溃与创伤,星才不理解,甚至震惊,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坦然的笑容背后,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她拿着吃的往房间走,本来想说点什么找补,但说出口时,意外显得严肃

“我对你的遭遇感到抱歉,我不觉得有趣,也没有细看。那张光盘很快被卡芙掰断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救你。”

身后没再传来声音,她走进房间,打开电脑,只记得路上选了下饭视频,坐下后又不记得哪一个,只能点开更新列表,随便选一个

平和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星期,期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像几乎不见面的室友,主要原因是她预购的游戏发售了,每天废寝忘食打游戏,别说和砂金交流,她常常连吃饭都不记得。只有实在饿得不行,或者是游戏时间过长,大脑完全无法思考时,才会从桌前离开,舒展一下坐了太久而僵硬的身体,去厨房找吃的。在昼夜颠倒的作息下,很难去关注他

通关时,制作人员名单在屏幕前滚动,星如释重负地靠向椅背,玩到最后她都没感觉了,就像做任务,强撑着一口气把游戏通掉。真的结束后,却感到空虚,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四周很安静,她有些恍惚,像从一个世界被推到另一个世界,需要时间适应

肚子好饿,站起身去拿吃的,走路有点晕,又饿到低血糖了。说起来砂金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一直没管他

他坐在地板上,缩在角落,不停发抖

坐姿很奇怪,盘腿,一只竖着,另一只叠在下方,头抵着手贴在膝盖。她从没见过有人坐成这样,一般人不都是抱着双腿,或者盘腿时两条腿都在地上吗?

他这样更像是为适应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不得不尽可能将自己叠起来。身体各部分没有悬空,支撑点分散,应该能坐很久。一个青年竟然能把自己缩这么小,星觉得找个笼子都能放下。但现在就很诡异,他四周很宽敞,也没有东西挡着,干嘛要这么坐?

她这才想起来,每次去拿吃的时,冰箱里的东西好像和上一次比几乎没变化,他多久没吃东西了?不过她不确定,她一般拿完自己要的就走了,其它的没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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