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接着一句话把他问懵了。
你真信呐?
场务:啊??
楚昔站起身,居高临下,笑吟吟地看着他,草丛的右边压根什么都没有,没有pvc展板,更没有什么街道新时代文明实践活动剪影,都是我编的,想象而已,我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
不过现在有了。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在手指间灵活地转了转,现在你亲口承认的所作所为都在这里面了,你也别怕,把前晚的录像都发过来,我会对你既往不咎。
她收起录音笔,离开休息室时,声线轻飘飘的又笑了一声,仿佛是认为场务会相信展板、月光、投影这种东西就很有意思。
等她走后,场务花了半晌回过神来,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啊啊啊啊啊啊啊追悔的叫声中,不争气地用力拍着。
楚昔走出门口,遇到心怀好奇,从头到尾都在门边偷听的导演。
一出来,导演便神情复杂地朝她打量。
楚昔睇了睇他,怎么的?那个人解决了,是个狗仔,剩下怎么处理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她只要那份录像文件。
导演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给她竖起大拇指。
你真是个大忽悠。
楚楚动任
对于导演的评价,楚昔只是淡笑,不否认。
早上八点,《我们的餐厅》还没开播,她手里就拿到了前天晚上全程录像的文件。
她敲了敲任芝的房门。
站在门口问:嗨嗨,醒了吗?
正在洗脸的任芝从洗手间出来,给她开门,楚昔一眼就看到她沾了水的皮肤,嫩得跟刚剥壳的白鸡蛋似的。
果然有人天生的长得赏心悦目。
任芝接她进来,问道:有什么事?
楚昔的唇角向上翘着,脸上颇有几分邀功的表情,双指间夹着一块u盘,在任芝眼前晃了晃。
猜猜这是什么?
任芝全神贯注地对着镜子,用洗脸巾把脸上的水珠一点点擦干,回她只是随口一句:
不猜,你爱说不说。
镜子里的影像唇色润红,明眸皓齿,皮肤白净,又漂亮,又没耐心。
楚昔都忍不住啧了声,嫌弃道:你怎么这么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