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钟后,小荷回来,已经帮楚昔量完体温了。
小荷有点担忧,说道:体温有点高,39度。
任芝皱了皱眉头,药在医疗箱里有,给她泡一包。
哦哦好!小荷连忙又去。
不行,任芝始终放不下心,她让化妆师动作先停下,给她几分钟,先去看看。
任芝快速回来卧室,楚昔的外套刚才被她脱下来搭在了椅背上,现在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脸通红。
她摸摸楚昔的手,全是虚汗,像是夜里着凉了。
想到小荷说烧到39度,任芝气折服了,快要想不出来她刚才那股精神劲是怎么来的。
伸出指尖摸了摸她的唇,虽然涂了唇釉表面看起来光滑,实际人躺下去一会儿就摸起来干燥脱水了。
小荷这时搅拌着退烧药回来,拿着杯子在床边看了看任芝。
又看看楚昔。
她吞吞吐吐问道:芝姐,你来喂吗?
给我吧。
任芝接过药,尝了一口温度。
小荷看见她抿药的动作,眨了眨眼,顿时福至心灵。
那我先出去了,我不看。
她走出卧室时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默默地脑补了一下电视剧里嘴对嘴喂药的情节。
任芝看着门口:
小荷想多了吧。
她把水杯放到一边,把楚昔喊醒。
楚昔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艰涩地看了她一眼,喉咙里想发声地器官疯狂挣扎。
就是一宿没休息,她好像没力气了,眼皮都没撑住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更别说说一句话。
楚昔重新昏迷前还不明白,自己的体力怎么这么弱了?
任芝把她扶起来,喊了两次,水杯送到嘴边。
楚昔,喝了药再睡。
醒一醒听话。
楚昔浑浑噩噩地把药喝了,任芝用指尖擦干净她嘴边的药渍。
楚昔涣散无力的瞳孔里天旋地转,眼冒星星,想说自己头晕。
忽然开始觉得身上也冷嗖嗖的了。
但她还没说出话,任芝就对她无奈道:你发烧了。
楚昔呆滞地望着她:?
好像一头撞树懵逼的傻狍子。
任芝让她赶紧睡回去,给她掖好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