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秋轻轻捏了捏柳絮的食指,示意柳絮把手拿开。
待到柳絮拿开手,发现伤口已然不再往外渗血,柳絮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
就在她想用纸巾去擦左严秋胳膊上的血迹,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惹得满是血色。
她怔怔的看着。
想到左严秋在护她入怀时的那句质问。
她的手,在左严秋那里好像很重要。是因为…她拉小提琴?左严秋是在守护她?
耳边传来左严秋的声音:
“没有谁比自己还要重要。自私些,才能让自己快乐。”
翻过手,柳絮不去看掌心的殷红。
她沉静下来,没有再反驳左严秋,只是静静地说:
“我已经自私过了。”
——想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是我做过最自私的事。
如果你再劝我自私,恐怕那颗决定放弃你的、本就不坚定的心,会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到了医院。
医生说伤口虽然长了些,但好在伤的不深,不需要缝针,包扎一下就行。
在医生处理左严秋伤口的时候,柳絮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被划开的皮肉…
她想闭眼却又因为担心左严秋,不敢闭眼。看着医生拿镊子夹着棉花怼在伤口处,柳絮眉皱成一团。
而被怼着的左严秋则一脸平静,只有微拢起的眉说明这是有点疼的。
左严秋瞥见了柳絮紧握成拳的手,抬头,又看见柳絮想要闭却又强睁着的眼,心里无奈。
“果果。”
听到左严秋喊她,柳絮转移了视线,对上左严秋的眸。
左严秋低声对柳絮说:“先去洗一下手吧。”
“可…”柳絮犹豫。
“去吧,我这儿没那么快包好,洗完回来再盯着。”
柳絮看了眼手上已经干涸的血,之前太紧张没有觉得有事,现在被左严秋提起,柳絮才觉得异样。
血液皱在皮肤上,握拳张手,甚至一个小的动作,都让人非常不舒服。
更何况,这还是左严秋的血。
心里麻麻赖赖的。
柳絮隻好说:“那我去洗手。你在这儿等我。”
左严秋:“嗯。”
等到柳絮出了门,左严秋对医生说:“她见不得伤口。麻烦您快些,至少在她回来前,把伤口盖住。”
医生听后抬头看了眼左严秋,本来想说这没法加快,怕就不要看。但是见左严秋凝眸注视着胳膊,眼里的担心根本不是针对自己的伤口,而是刚出去的女孩儿后,想要说的话咽下,低头嗯了声。
左严秋惨白的唇微张,“谢谢。”
卫生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