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严秋一动不动,柳絮扬了扬下巴,轻声:“我不和你走,急又有什么用呢?”
左严秋还是没动,她低头,墨色的发随之倾下。有一缕晃在了柳絮的眼前,好闻的洗头膏的味道甜甜的,当光线打在头髮上,零零星星地润起一道银河般的光泽。
左严秋若划过星空的流星,激起人心中的兴意。
她问柳絮:“那你会和我走吗?”
柳絮心跳漏了一拍。
总是这样。
在她决定放下左严秋的时候,左严秋就会不由地散发迷人魅力拉扯着她的不舍。
或者说,左严秋站在那里不动,对柳絮都是种致命的吸引。
左严秋无罪,有病的是她柳絮。
此刻的柳絮就算再一次被撩到,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富家千金最会的就是演,那种在名利场中熏染出来游刃有余的客套,轻笑间的疏离是与生俱来的。她淡然地眨眼微笑:“我说了,我有司机。”
说完,柳絮不管左严秋坐不坐回原位,她侧身从包中拿出一个绒布盒子。
不用打开,左严秋认出了这个盒子。是那对蜻蜓耳夹。
柳絮将其推到桌边,抬眸对左严秋说:“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还给你。”
左严秋盯着柳絮,看都没看盒子一眼。
“原因。”声音中夹杂着漠河的风,冷峻。
“当初你送我这个,目的是为了请我拍广告。当时收下一直都觉得开心,甚至一直都舍不得佩戴。可能是戴着不习惯吧,前日我戴了它,夹得我耳朵疼。它的存在,就有些多余了。”柳絮笑,“这个应该挺贵的吧?我留着无用,不如把它还给你。你拿去退掉也好,卖掉也罢,将其再送给其他有求的人也行,在你那里总比在我这儿有用。”
左严秋默不作声,几秒后,耷拉在腿侧的手动了。
莹白的手指将盒子举在柳絮面前,“确定不要了?”
柳絮毫不犹豫:“嗯。”
下秒,更加没有犹豫的“咚”的一声响彻耳边。
左严秋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柳絮面不改色,桌下的手却不由颤了颤。
“对我来说,它只有一次价值。既然你觉得没有用,那它也就没有了价值,不如扔掉它。”左严秋清冷着解释。接着顿了顿,问柳絮:“你要说的说完了吗?我们去医院。”
柳絮垂下眸。
她望着桌上的咖啡,望着桌沿,望着空气里挣扎的尘粒。
伸手去握,却抓住了一捧空气。
就像此时她的心,空落落的。
随着被扔进垃圾桶的盒子,陷入了无尽黑暗。
“左总。”
柳絮轻轻喊了声。
就这样吧,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持着第一次当面对左严秋告白的勇气,柳絮掀眸浮笑,“您现在不觉得越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