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严秋说,“精神疾病。”
柳絮眼中的讶然更甚:“精神疾病?可上次我带她去做检查,医生说她没什么问题啊。”
左严秋说:“是你离开没多久之后患上的。前段时间我去看过,医生说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是难以控制,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接她出来。还有是因为……”
左严秋切菜时拱起的肩慢慢展开,她望着柳絮,说:“我觉得在医院能让她戒一下赌。”
提到赌,柳絮略有慌乱地错开视线,低头:“噢。”
接着柳絮随口找了个话题:“快要切好了哈。”
她不太愿意再继续和左严秋聊严敏淑。
可她的反应却暴露了一件事——她知道严敏淑赌博。
左严秋从来没再柳絮面前提到过严敏淑赌博,那柳絮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着严敏淑发神经时喊得那句“是我泄露的位置,他们肯定会报復我。”的话,再联想到左严秋在警局听到的那些……
她很早就推出来了。
只是在等从柳絮那里获得确认。
左严秋放下菜刀,缓缓转向柳絮,话在唇间涌动,“赌场的事情……谢谢你。”
谢谢你为了我的事情冒险。
谢?
不是越界了?
柳絮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左严秋温柔掌控了一切,她道:“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既然柳絮不愿提,那她就当猜错好了。
左严秋转过身,继续切起了菜。
刀剁在菜板上发出一下又一下声音,柳絮在这个声音下有些走神。
她想:左严秋是怎么知道赌场的事情有她参与?是严敏淑告诉她的?
不管左严秋是怎么知道的,重点是她知道后,居然没说她越界?还道了谢?谢她什么呢?是让严敏淑不再赌?给她省钱了?还是什么?
没等柳絮想明白,被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柳絮出去接电话。
在听到柳絮喊了一声师姐后,左严秋切菜的动静掉针可闻,或者说她就停了下来。
她听见客厅里人说:
“我在朋友家。”
“你回来啦?”
“那你在哪呢?”
“嗯,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接着挂断了电话。
而左严秋在想秋今歌从法国回来了时,客厅里传来柳絮的声音:
“严秋,我用一下你的车。”
左严秋从厨房出来,没等她说什么,回应她的是“咣”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