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视线睨在左严秋黑色的胸衣,仿佛有双透视眼似的,勾唇笑了笑。接着衝左严秋扬起下巴,软声:“不是在你身上吗?你直接捧着喂到我嘴边就行。”
左严秋:“……”
她就知道。
不等她开口拒绝,就听柳絮啧了声,哝哝道:“有点渴。”
左严秋如获赦令,忙开口:“我去给你倒水。”
可起身时又被柳絮拉回沙发,柳絮眼中噙笑说:“不用麻烦,这不是有解渴的吗?”
左严秋看着柳絮起身,将葡萄盘子端在手中,朝她款款走来。
圆润的杏眼此时比她的狐狸眼还要魅惑与勾人,左严秋还在想说要解渴为什么还不吃葡萄的时候,就看见柳絮站在沙发前停下,接着缓缓蹲下。
掀起眸对着她说,“姐姐,把脚分开,踩在我肩膀上。”
左严秋没动,总有一种比刚才还要强烈的羞涩,不自觉吞咽着口中紧张。
“你…不是渴了吗?”
“对啊,所以我现在要喝葡萄汁嘛。”柳絮膝盖下压,笋尖似白嫩的手指揪下了颗葡萄,伸向左严秋轻声说,“就是要辛苦姐姐了。”
一分钟后,左严秋蒙着红润的眼睛稍稍睁开,镜子里她双颊绯红,她的双腿曲在柳絮肩头。
而柳絮,跪在她身体中央。
被放在地面的果盘,里面的葡萄随着时间的后移,一颗颗地减少。
柳絮喜欢一觉睡醒后睁眼就能看到光,所以卧室里窗帘的遮光性一般。
左严秋惺忪的睡眼睁开,清楚看见被她搂在怀里的柳絮睡颜。
五官中与生俱来的高傲矜贵被睡意转淡,本就清纯的长相在熟睡中逾常的乖巧,柳絮呼吸浅浅,应该是梦到了什么,眼皮转了转,睫毛轻轻颤动,吸了下鼻子后朝左严秋怀里钻了钻。
柔软的头髮蹭过左严秋下巴。
之前陪苏念珍染头髮,虽然说录节目可以戴假发套,但柳絮想得是能不戴尽量就不戴,所以她和髮型师商量了下,直接在黑发上染了较为浅色的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只有在光下才漾着韵味。
录节目时柳絮特意问了造型师,对方说这样可以上节目,不需要戴发套。
此刻清晨微弱的光照在柳絮头髮上,亮起了一些浅紫,左严秋垂眸看着,她的眸底也不由得染上了紫。
只不过她眼底的紫色……是昨晚的葡萄紫。
昨晚对她造成最大的一个影响,大概是往后的日子,只要看到葡萄就会想到昨夜的旖旎。
左严秋对昨晚没有时间概念,她不知道柳絮跪在地上喝了多久的“葡萄汁”,只知道她们在那个单人沙发缠绵羁绊到后半夜。
被子下,左严秋搂在柳絮腰间的手收紧,她紧贴上前,好像要与柳絮密不可分似的。
低头,鼻子陷入柳絮的发间,嗅着柳絮洗发膏的清香。
清晨,晴天的光照入房间,床边躺着的是心爱的人。
这样的早晨,左严秋没有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