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只手放在小腹上,手心很热,煨着小腹很温暖。这具肉体里,就在我掌心下面,有一个制造孩子的地方,这是我这个失去力量,没有智谋,一无是处的女魔王被魔族各派势力——被瓦尔达里亚——容忍到现在还在存活的原因。
女,魔王。
卵床。
敲门声。接着,不等我说可以进来,门就开了。这样开门关门的速度,这样走进我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维洛。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说。
我冷笑一声,接着眼泪就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没有死,陛下。”维洛告诉我,“他们活着俘虏了阿格利亚斯将军。”
“您来了,陛下,”黑发红眼的魔族说,“请坐,这里。”
他就在那张书桌旁,如果我站在露台上,看向那个窗口,就能看到他。不过他没有凝望窗外,他凝望着桌子上的棋局。他对面摆了一把椅子,椅背更高,装饰更华丽。给魔王的椅子。他早就为我备好,他断定我会来。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无比强烈的恶心和痛恨,痛恨这个让我感到屈辱的人,痛恨让我落入这种屈辱的我自己的弱势。
我坐下。这棋看起来很像国际象棋,我对国际象棋的理解只到明白规则的程度,并不擅长……可是瓦尔达里亚没有让我陪他下棋。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他也敢这么对待那个女魔王吗?
我压抑着自己的暴躁,压抑烧灼着我理智的愤怒,压抑折磨着我的心的煎熬。我说:“您知道我为什么来,瓦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