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不见了。
我坐在魔王的议事厅里,长桌的主位。有人站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上,那不是瓦尔达里亚。
记住这个答案。她说。她的声音是我,但口吻更似瓦尔达里亚——蔑视一切,坚信自己是唯一的真理。她微微俯下身,漆黑的头发落进我的视野。在我的耳边,她继续对我说:
陈诚选择做魔王,你是魔王。
我醒了。
我坐起来,摇铃。我目前的侍女走进来,对我行礼。
“我今天想出去。”我说。
“这需要——”
“去请示他,告诉他:我今天想踏出这个房间。”我说。
“……是,陛下。”
“还有,我想要衣服。”我说,“这需要先请示一下他吗?”
“……不,陛下。但暗夜之湖只有供奴隶穿的衣服,恐怕不合宜于您的身份——”
“那就去做一些合宜于魔王穿的衣服。”我说。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陛下。稍后就去安排——”
“不要告诉我稍后,”我说,“‘立刻’。”
“是,请您饶恕我言辞上的不妥,我一直尽心侍奉您,从未怠慢过您。”她说。
“我饶恕你。”我说。
“感激您的仁慈,陛下。您现在希望用餐吗?”
“是的。并且我希望,当我吃完时,我已经得到了他的答复。”
“谨遵您的命令,”她再次屈膝行礼,“愿为您的心愿赴汤蹈火。”
她下去安排我吩咐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