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利剑悬在头顶要落不落,时刻考验着被考验者的心境和忍耐力。
那次事情之后,他收敛了许多,变得没那么浑身是刺,老老实实读完了高叁仅剩的最后不到半年,然后杭嘉樾就一声不吭出了国,偏偏挑在最重要的日子前一天晚上,他说为了备考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其他人想着已经乖了不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结果这家伙就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到德克萨斯的时候正好刚考完第一科,微信群里传来杭嘉樾发的一张照片,一望无际的岩石平原,蓝到刺眼的天空,戴着宽大墨镜的黑发少年。
他们无暇管教的雏鹰已然学会了如何在悬崖上翱翔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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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累不累?”站到杭以绸面前的少年高大挺拔,纯黑口罩包裹住了俊俏英气的下半脸,鸭舌帽边缘漏出的灰紫发梢细碎零落,他单手环抱起了十五岁的妹妹,另一边推着行李箱,走到车边先把杭以绸小心放进去,这才绕到后备箱放置。闷而隐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不说话?”
杭以绸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被上副驾查看的少年摆正坐姿扣好安全带,她吸了吸鼻子,叹息道:“不想说话。”
“生气了?”他捏起一边脸颊,轻轻扯了扯。
果然还是逃不过,杭以绸打着哈欠:“困了。”
“倒倒时差,忍一忍。”他回到驾驶座,启动车辆打火,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烦躁地点了又点,拔出钥匙暗骂一句,“草。”终究是按捺不住地侧过身捻着妹妹小巧的下颌尖,浸透了烟草气息的吻触碰着他日思夜想的存在。
像是瘾君子终于得到了可以缓解渴望的药品,食髓知味,他原以为这么久不见有些东西慢慢就能忘掉,但还是不知不觉钻到了骨子里最深处生根发芽再不能拔除。
“唔,小哥……”她无力地推拒着少年精实的胸膛,掌心里棉质卫衣上的烫画微凉黏手,口中作恶的入侵者仍在攻城掠地,她的米色衬衫在他手下皱巴巴的,方才解开最顶部一颗纽扣,他就等不及地按着精致锁骨揉捏,并不算温柔,总觉得要吃人似的。
女孩的舌尖细软绵湿,鸢尾淡香有些稀疏,他近乎贪婪地汲取所有能被榨出的汁液和沁香,车里封闭空间更加剧了气味的交融和浓缩,杭以绸稍微有点开始缺氧了,少年就及时松开软嫩的唇瓣,意犹未尽亲了亲泛红的嘴角。
“以绸,你怎么这么乖。”
“要是一直都是我的乖以绸就好了。”
他轻柔地替女孩顺着气,手掌在脊背缓和拍抚,苦涩的气息却扑打在她耳边,眼底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欲念和占有冲动,他咬着牙,莫名想蹂躏那颗粉润的耳垂。
“草,太可爱了。”太他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