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对,”那声音柔和好听循循善诱,“是哥哥噢。乖平安,把嘴巴张开,啊——”
引导的话语就在耳畔,好似在挠着脆弱的鼓膜,传递出了不容拒绝的指令,轻轻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红栗色微卷长发,一晃一晃向着自己摆动。
水生调香氛,莲花、琥珀、微酸的沼泽……混沌的意识努力细细分辨这错乱迷离的气息,潮气湿润的感受弥漫了全身,仿佛魂灵都被包裹了进去,桎梏在叁寸天地中动弹不得。
稍硬的指节撬开齿关,先触及了平摊放置着的舌尖,味蕾感受器敏锐察觉到了咸涩,本能推拒着不属于自己的外来之物。但被麻痹了的大脑逐渐开始无能为力,屈服于狡猾的入侵者,放弃了挣扎,主动袒露出柔软脆弱的口腔,任其肆虐。
青年半跪在床边,姿态低下,行动却不卑微,他矛盾地贯彻着自己的欲念所在,以极具美感的方式缓解着愈演愈烈的需求。
他是如此深爱,热爱,切肤之爱,爱着,渴望着,寻觅着爱。
绵软胸脯前的轻薄阻挡很快就被褪下,他张着五指,覆盖在微弱跳动着的心脏上方,掌心里规律性的泵动一下下贴着皮肉,鼓舞着他既忧心又不耐的念头。
很瘦,胸骨可以清晰地在掌下被感知,两团将将开始发育的小乳包,笋尖似的,涂满了殷红的漆料,俏生生,嫩红红,会轻微起伏,捻住略微凹陷的乳尖左右轻旋,猫似的女孩就会发出更像猫的叫声,断断续续,弯弯绕绕。
她把泪水吃了回去,涨满了眼眶,水盈色泽折射着黑葡萄般的双眸。
“唔、哥哥……”胸口被凉意贴上,开合的唇瓣虔诚亲吻着心头,顺着骨骼攀上颈侧,鼻尖寻估着充斥着氧气的动脉,那里传输着可以供生命体能量所需的血液,进入孱弱的心脏,替换一番,达到它们的使命。
两指勾出舌尖,以自己的相替换,轻轻舔弄还带有香草牛奶味的小舌,在看到女孩不解又懵懂的神色后,他感到更强烈的满足,就好像……就好像天然就应该是这样。
享有着纯澈的妹妹,奉若神明般沉溺在这双乌黑的眼睛里,将他看似无畏实则怯惧的内心埋进微弱的火光里,渴求着她的温暖,汲取着源源不断的馨香。
其实若是从一开始不被这么依赖,或许也不会导致这样有悖伦常的血脉交缠。
可是偏偏看到了,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来自她令人食髓知味上瘾到无可复加的绵甜滋味。
神明将祂最诱人的造物降落在世间,被他十指交迭着,细吻青涩的果实,纤细的躯体微微颤抖,不停呵喘着动听的呻吟,腰腹拱起,双腿紧闭,他在精巧的脐部以指尖画圈,接着步伐下移,长指顶开了松紧腰的边缘,探入幽静密处。
柔软的,湿润的,饱满且脆弱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内心疯狂的噪音急剧尖锐——不是独角戏,不是信徒单方面的祈祷和告慰——她在回应,以让他陷入无边际痴色的方式。
“啊……怎么会这样呢?”他跪在冰凉的瓷砖上,低头亲吻微鼓的软腹,“是平安在放任我噢。”
她伸手抚弄青年蜷曲的发尾,音色软糯勾人,“岁岁……?”
“而祭品呢,”男人依恋地蹭着她,“是我自己。”
将我献给你,我挚爱的热爱的幼小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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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为什么又被骂了?”梳着花苞头的女孩藏在已然有大人模样的少年身后,侧着探出个脑袋。
少年没有回答她,而是笑着鼓励:“这种事情,应该问本人才能知道原委噢。”
暴怒的恨铁不成钢的父亲,袒护孩子的温柔母亲,以及眼角眉梢绮丽艳绝的孩子。
染了粉发,打了耳钉,弯眉秀展曼妙,半嗔半怒向她瞥来一眼,似在不满她的围观。
她看了看对方的皮质短裙,又看了看自己的软纱蓬蓬裙,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哥哥原来是姐姐……么?
“杭嘉燧!我限你一天时间,把这些乌七八糟形形色色的乱东西全部收拾干净,再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副模样!简直丢尽了脸面!”
“丢谁的脸?”小少年满面不耐,雌雄莫辨的脸庞还带有些许圆润,“你的?我的?还是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