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骗过你,你不需要……这样求证。”杭嘉燧难得一见地踌躇了起来,但很显然,他并不是在为这样突发的举措感到不安或是羞耻,或者说,他只是在用着杭以绸难以想象的克制力不断地重复压下被拨弄挑起的念头,“所以,我不需要你小心翼翼讨好我。”
其实他的心跳非常快,杭以绸当然听得到,因为她正把自己深深抵在他胸口,血流灌注声无比清晰地打在她耳畔。
“可是……岁岁,你好像很期待。”你听,生理上的变化从不会骗人。
口说无凭,她没办法撬开别人的脑子看里面究竟装满了的是对她的爱护还是摧毁欲。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相拥时炙烫的身体,沸涌的血液,及赤裸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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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妹妹永远都不会长大。毕竟她会在第一次收到男生写的情书以后转手就交给了刚刚得空可以照顾她的杭嘉燧。
她说已经打开看过了,但是不太懂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一会儿夸她写的字好看,一会儿又说她英语成绩不够理想,最后总结要帮她补习功课互相进步,这实在是让杭以绸感到匪夷所思。
杭嘉燧只觉得好笑。不过是出去采外景的两叁周功夫,自家妹妹居然就收到了情书。好在写这东西的小鬼过于含蓄,不懂得因材示爱的道理。
对杭以绸这样从不会把多余心思往男女之情上面思考的小孩,有些话说了也白说,不说却也不行。她听过太多太多涉及‘喜欢’或者‘爱’的字眼了。像一张缜密不漏的大网,将所有会引起她向外探索‘爱’的可能性都包裹在里面。
只要没人捅破这张网,她就不会接触到除此之外的其他关于‘爱’的众多思考。
本来应该是如此的。杭嘉燧如此坚信着。
“其他兄妹也会像我们这样吗?”
当然不会。
“和平安接吻的时候,岁岁都在想什么?”
什么都想不起来。
“……哥哥的手,真的好暖和。”
碰触她时,在她胸腹处游弋时,以她陌生又熟悉的方式挑逗她时。都非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