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劲川脸色阴沉,捏了捏眉心,双眼猩红,冷静自持的脸上出现了颓然之色,他并没有阻止时锡过来,他想让他看到他对时愿有多好,知道时锡做不到祝他们幸福,但至少让时锡安心,万万没想到百密一疏。
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她穿着蓝白条纹的宽大病号服更显憔悴,双手熟练地做着手语。
也是ika跟他说了才知道,她之前就患过失语症,现在由于伤心过度,失语症复发了。
程劲川心疼,刚要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却被她打掉了,好看的眉头皱起,脸上满是抗拒,比划着:我想找哥哥。
这是她醒来第一件要做的事。
“时锡脱离危险了,现在正在icu做检查,过段时间就会醒的。”
她在一张白纸上写道:我要去见他。
“你现在不能见他。”
见求助他无果,她转头看向在床头给她看检查报告,实际是在听八卦的ika,拽了拽他的袖口,他现在是时锡的主治医生:我能去见他吗?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求你。
ika有一瞬间慌了神,这个像小猫般的女孩向他求助,软软糯糯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看得他心都要化了,这谁受得了。
很快就感知到一旁锋利的目光,ika脖子一凉,连忙摇头,“抱歉,您现在还不能见他,您身体没完全好,可能会影响到他。”
说完淡定地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时愿无力地垂下头,躺回床上背对着程劲川。
虽然已经解释过不是他们的人开的枪,时愿也知道程劲川不会这样做,但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也不会被迫来到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住的私人病房,床很大,睡两个人是足够的。
背后的位置往下沉了沉,温热胸膛主动贴向她的后背,大手怀上她的腰,将人拥入怀里,脸埋在她脖颈间,沉重的叹气声在她耳边萦绕,不久后是似有若无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