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的夏天,薇薇在卧室里擦枪时听到楼上叔叔房间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惨叫。她以为是他遇到暗杀了,一边纳闷是哪个有本事的杀手闯进守卫森严的别墅,一边兴奋不已。
薇薇含着金汤勺出生,在极其安逸和物质优厚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如今正是渴望冒险和追求刺激的年纪。和喜欢和平生活的人不同,她一直期望着自己平静生活被打破的那天到来。
她迅速检查了一遍手枪的组装,确认可以使用后把它叼在嘴里,打开窗户爬出去。这里是二楼,沙克达的房间在三楼,和她的房间并不上下垂直,但这依然是比走楼梯要快的到达他房间的路线,并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偷偷练习过这条特殊路径。
二楼窗台到三楼窗台之间并不像玩室内攀岩一样有抓手可以抓,对于外行人来讲这可能是个问题,但这难不倒薇薇。沙克达不是那种为了防范入侵让房子外形变得不美观的性格,所以她踩着窗台稳住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蹬着墙往上一跳,扒住三楼的窗沿,爬了上去。
窗户再厚实也是玻璃做的,一枪崩上去制造出一个突破口,用胳膊肘击打薄弱处即可。别墅里的中央空调冷气开得很足,所以薇薇在房间里也穿着长袖,不用担心胳膊肘被碎玻璃划伤。
从听到惨叫到破窗进入沙克达的卧室,仅仅用了她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叔叔,你没事吧?我在楼下听到你叫得好大声。”薇薇抖抖身上的玻璃渣,环顾卧室,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房间里很凉快,沙克达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抽雪茄,手里还拿着手机在看。
“你听错了。”看到被手枪打碎的窗户,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啊,得打电话让人来修窗户了。”
“真的没事吗?”她仍旧保持着警惕,握着上膛的手枪不敢大意。作为一名高素质的特工,任何时候都不该掉以轻心,这是波尼斯教她的。
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被威胁的迹象,怎么看他附近都不可能藏着人,除非那人会隐身。
薇薇通过眨眼用摩斯密码问他“叔叔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他读懂后黑着脸起身:“没有那回事,再说了,能威胁到我的人也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解决的。不需要你瞎操心,快回去吧,下次记得走门。”
“叔叔,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偷偷藏了女人啊?嘿嘿,让我检查一下。”她一个箭步蹿过去打开衣柜,又猛地一个俯身检查床底,接着是卫生间、门后、天花板。甚至连通风口这种不可能的地方她都检查过了,居然真的没有异常情况。
“我看你是假期作业太少了。”沙克达提着她的后领像提猫一样把她拎到门外,没等她再往门里进,他砰地把门关上了还锁住了:“对了,帮我把r1叫上来。”
“叔叔你是不是gay啊,怎么只准r1在你房间里待不准我待啊?”
隔着门薇薇都能想象到沙克达脸色的阴晴变化,听着门锁打开了,她知道他要来收拾自己,赶紧头也不回地跑开。
沙克达杀气腾腾地打开门,只看到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薇薇的背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然后她一个脚滑摔了。
“嘶,好痛。”薇薇扶着墙站起来,摸着屁股摔到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沙克达本来不高兴,但是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一时有些于心不忍。
薇薇偷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看她,没忍住说:“叔叔,你是不是想帮我揉揉?”
沙克达欲言又止,这丫头怎么越长大越口无遮拦了,要换成波尼斯那种性格的还真就让她给拿捏住了。
不过他又不是她真正血缘意义上的叔叔,没什么好顾忌的。再说这小丫头才多大点就敢来调戏他,最近几年他都没给过她颜色看,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只见沙克达很是阴险地一笑:“好啊,我来帮你揉揉。”
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他伸手的时候她非但没躲反而凑过来,这让他有些郁闷。说起来薇薇身材发育得很好啊,翘臀又大摸起来又有弹性。他也不是没注意到过,只是十一年前还是个小不点的她,一眨眼长成了这种美女,让他不禁感慨时光的变迁。
他出神的时候手也没停,摸了半天才松手:“好了吧?”
薇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个,叔叔,其实刚才你揉反了,我摔到的是这边。”
“揉反了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蛮乐在其中的嘛,想揉其他地方的话我也可以给叔叔揉哦?”她暗示性地挺了挺胸,傲然的巨乳随之抖了一抖。
他黑着脸在她屁股上打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快去叫r1。”
“哼,我让他给我揉。”她嘴里嘀嘀咕咕地走了。
沙克达坐在沙发上监督着人修窗户,热气从破了洞的窗户进来,让屋里没那么凉爽。他开始思考薇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自己养成这种性格的,十一年前她五岁时是个非常懂事乖巧的小女孩。
但薇薇再懂事那时也只是个孩子,虽然不会像宠物猫一样淘气地打翻花瓶,但她和同龄的小鬼在一起就会调皮,会聚在一起打架。尤其是那个叫陆飞的小鬼,沙克达很清楚地记得是他带着薇薇在下雨天去踩泥坑,两个人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把他的宝马7系后座也连带着蹭了一下泥。
当时沙克达简直不想让她上车,但薇薇像小狗一样在雨地里哆嗦,看得他心里一软:他是这孩子在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如果他不关爱她,又由谁来做这件事呢?
最后他还是让她上来了,回到家让女佣把薇薇洗干净。薇薇虽然认错了,但沙克达秉持着老一辈人“小孩子不打不成器”的教育观,为了给她个教训,打了她几下屁股让她长个记性。
难道是那时候在薇薇心里埋下了她的屁股他可以摸的种子?可他也不经常打她屁股啊,毕竟薇薇一年到头犯错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是那种会拿孩子当出气筒的败类。
沙克达又接着思考,薇薇在学校的好朋友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坏学生。跟薇薇是好闺蜜的那个女孩叫那美,手脚不干净,她妈又是个妓女。这样的家庭能教出来什么好人,果然是她带坏了薇薇。
当然她要交什么朋友是她的自由,他只希望她能把握好分寸,不要变得堕落。薇薇十四岁那年意外发现他是黑道上的人,与其他女孩不同,薇薇胆子很大,对特工这一带神秘色彩的职业兴趣格外浓厚。她向他请求把她也训练成特工、为他做事,好报答他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沙克达倒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作为黑帮老大的养女没半点自保能力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他让波尼斯教她用枪用刀,学习与人近身搏斗的技巧,分辨加了毒药的食物。他警告过她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要在外面随意给他惹是生非,否则别怪必要关头他抛下她,薇薇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年时间过去,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薇薇对他确实是有着强烈想报恩的念头,让他欣慰之余不觉有一丝隐忧。他倒不是愧疚自己杀了她的亲生父亲,而是担忧她日后知晓了真相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忠于他,只怕会与他反目成仇吧。
沙克达回想起刚才的亲密接触,看看自己的右手,不自觉握了握空气。他第一次摸女人的屁股,手感还真挺不错。薇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她来了他家十一年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走得很近,即使是罗冰那样的美女和他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合作关系。
在中国结婚是几千年来人们公认的人生头等大事,不管平民百姓或是达官显贵,总要成家。尤其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豪华房屋里一件必不可少的家具,没有的话会显得很不可思议。
就沙克达熟知的人而言,哪怕是同性恋或者恋童癖也会想方设法把那个必要的“家具”弄回来,好掩盖他们异于常人的地方,所谓欲盖弥彰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