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热度慢慢冷却,赤裸的肌肤相贴,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温度。
是握住心臟的那种,令人舒适满足的依偎。
她眼神涣散,靠在他肩头,张着唇任他缠吻,发丝全被汗打湿,丝丝缕缕地黏在肌肤上,被他耐心地一一拂开。
两个人拥抱着温存了一会,陈淮序替她将衣服穿好,摸了摸她的脸颊:“能自己上楼吗?”
言蓁累得不行:“不要,走不动了。”
他打开车门,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吹进,将闷热的空气吹散大半。
言蓁跟着他挪到车门边,被他公主抱起,倚在他的肩头,身体疲累,昏昏欲睡。
但奇怪的是,只要在他的怀抱里,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第二天清晨,崔姨早早地起床,按照一贯的流程,打算先把巧克力带到花园里遛一遛,结果在玄关处发现了一双男人的鞋,和言蓁的挨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起回来的一样。
难道是言昭?可是他昨晚早就回来了。
崔姨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遛完巧克力回屋,她开始忙活家务,当她抱着干净的被褥路过言蓁紧闭的房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隐隐呜咽的哭腔。
隔着门听不太清,崔姨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敲了敲房门:“蓁蓁,你怎么了?”
房间内细微的声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姨又站了一会,确认再没有任何动静,心里觉得有点古怪,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听错了,于是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屋内,言蓁咬着枕头压抑着呻吟,扯着被子不松手,含糊不清地骂陈淮序。
“是你叫得太大声被听见了,怎么还怪我?”男人压着她低笑,挺腰一动,又把言蓁逼出一声模糊的哼叫。
被子松垮地搭在他的腰上,遮住了所有春光。但从起伏的弧度来看,被下的性事显然隐秘又激烈。
“明明是你大清早的非要……!”
陈淮序不轻不重地捏她的胸,把奶肉握在掌心里揉:“昨晚一定要我抱你回来洗澡,然后不让我走,今早又不让我起床,一直蹭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尽管昨晚闹得很迟,陈淮序早晨还是按着生物钟准时睁了眼,打算不吵醒言蓁悄悄起床。可她睡得正香,身边的热源突然消失,凉风钻了进来,让她下意识感到不适,想也没想就伸手紧抱住他,黏糊地蹭了两下。
然后就被陈淮序扒了裤子,舔湿了以后整根插了进来。
窗帘没拉开,室内一片昏暗,言蓁颤着喘息咬唇:“嗯…好深…不要这个姿势…呜呜…”
“这样射得快一点,宝宝。”他一本正经地撒谎,“腿再分开点,乖。”
她跪在床上,被他骑着后入,阴茎狠撞上绵软的宫口,几下就将敏感的她插到了高潮,潮红着脸颊呜咽,咬着性器直哆嗦,水止不住地流。
爽得都有些迷糊。
早晨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显然让人心旷神怡。一切收拾完毕,陈淮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言蓁本想继续睡,却突然想起要让他躲开崔姨悄悄地走,于是强撑着精神起床,率先跑到门口,确认崔姨买菜去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打电话让陈淮序下楼。
他立在门边,低头看她:“我走了。”
“嗯。”她打了个哈欠,推他,“你快走吧,崔姨要回来了。”
陈淮序轻轻挑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杓,将她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吻住了她。
“唔…”言蓁没什么力气地挣扎,“你干嘛呀…”
他咬了咬她的唇:“早安吻,亲完就走。”
她又困又累,懒得反抗,整个人几乎快倚到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在玄关处轻缓缠绵地亲,言蓁抱着他,有些飘飘忽忽的,一时间连耳边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直到一个熟悉的,带着些许散漫的声音响起:
“嗯…要不然,让我先过去,然后你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