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什么也没有留下，就那样随着风消失了。

羽无厌神色平静，可托着枯叶的手却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开始慢慢颤抖着。

她看了看，伸出另一隻手，试图控制着自己的颤抖。但没想到另一隻手也止不住的轻晃。她茫然地看了看双手，又抬眼看向方才姬岚靠坐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内心好像很不平静。

尤其是胸口处的位置，一股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在心底升起，然后翻涌，彻底占据着她心里的每个角落。

失控的情绪让她很是不适应，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闭了闭眼，她扶着身后的枝干，慢慢起了身。

双脚沉重，僵硬得好似被灌了铅。羽无厌浑不在意，催动着体内汇聚的些许魔气，她化为了一道轻烟，消失在了原地。

……

这是回到魔界的第十日了。

羽无厌没日没夜的修炼，将自己的所有神思都放在了提升修为上，再顾不得其他。

可在这个月的月圆之夜来临时，回到漆黑的寝殿内，拿出魔尊每月送出来的禁製解药，她低头瞧了瞧，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在无妄秘境里月圆之夜来临时，那个与她双修、解她痛楚的明艳少女。

少女婉约清丽的眉眼，明明害怕却又故作镇定的小动作，穿上她的衣裙后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少女细嫩的掌心落在她肩头时温热的触感……这些画面都在她的脑海中一幕一幕地浮现着，搅乱着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

体内的欲火被勾了起来，这一次来得格外凶猛，似乎就要将她给淹没一般，蚕食着她的仅存的神智。

将解药放入嘴里，清凉的气息在身体内流淌着，只是她总觉得这一次的解药似乎效果不大好，她的心里竟还是十分想念双修的感觉……

眼尾泛起了红晕，她伸出舌尖，舔舐着干涩的嘴角。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纤巧的手腕翻转，没一会儿掌心上就多了个东西。

熟悉的兔皮毯子上似乎还留有少女身上的气息，羽无厌盯着它瞧了瞧，而后将毯子裹在了她的肩上，温暖包围着她，就像是少女还在她的身边，还和以前一样，轻轻柔柔地抱着她一般。

有了熟悉的气味，她心里翻腾的欲望散了不少，留下更多的是她自己也不甚清楚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