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语如同潮水般袭来,浪有时候太大打在身上是会痛的,这么多的关心听在可葳耳里都成了遗憾。
「对不起。」那是比赛结束后可葳唯一说的话。
「没事啦,下次运动会再恤耻啊。」大头励志的说。
「呜呜要不是我太烂你们一开始也不会输那么多分啊。」短发女孩安慰。
「输赢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我们也才差一点点。」就连漂亮宝贝都露出安慰的微笑。
杨晴及梁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伴着,他们明白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这样的坎只有自己才能跨的过。
所有人说的话,都不及张浩然说的中听。那是一济苦药,在人病得最肓时注入,最能杀光所有的毒。
「这是一次经验,站在不同的位子体会不同人的感受,再回到自己的位子时也别忘了自己的本分。」虽然没有特别对着谁说,但可葳知道这是张浩然在对自己说的话。「大家今天都表现得很不错,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那天他们离开体育馆时,可葳并没有看见罗宇杰的身影。失落的感觉覆盖住她全身,原本只是难过自己竟然害得比赛输了,现在却是因为挚友不在身边,而感到通体不舒畅。
低潮期,或许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每一次接球都像是从新来过,每一次发球都像是重新开机,每一次举球都像是肢体重灌,这样的自己比菜鸟还不如,可葳深深的鄙视,不断的想进步,却无能为力。
漂亮宝贝说话算话,自从新生盃过后,她每一次练球都会来,正式加入了博荣中文系女排。张浩然因为开始准备大专盃,每次练球就只有开菜单,人基本上不会到。只有某些时候,她们的练球时间快要到尾声,张浩然会突然出现,指点一下动作后又离开。
「好辛苦啊,那么晚还要练习。」漂亮宝贝会目送张浩然离去,顾不得练球的叹着气。
可葳即便再想看到张浩然,也只是用眼角馀光瞄着,不会光明正大的,更不会让自己有被说间话的可能。自从新生盃过后,她总觉得自己退步了很多。连基本的接发球都接不好,常常球会飞到操场上,小跑步过去捡球,走回来时的表情总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落寞的神情自她脸上时常浮现,杨晴看了也帮不上忙,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其实杨晴跟可葳都不明白漂亮宝贝怎会想加入球队。漂亮宝贝有打工,常常需要提前离开,但是她几乎每一次练球都会迟到个半小时以上,她到的时候往往大家都已经暖身完在练习揭发了,她却在来了之后还能够看一眼手机,也不会认真热身,还会跟先在场边捡球的学姐们聊天。
令她们不解的是,学姐们似乎也不在意。明明球队是该重视纪律的地方,迟到这种事本不该发生,但漂亮宝贝三番两次的迟到,来了之后还能慢吞吞地跟学姐聊天。
「或许就是命的不同吧。」某次和杨晴聊天,可葳提到。
「没有什么命运,只有机会,」杨晴实在受不了可葳最近的消沉,「只有好好把握机会,才能有好的命运。」
「我连机会都把握不住。」可葳最近总想哭,和张浩然聊天时想哭,和罗宇杰这个面恶心善的人谈话时更是想哭。
可葳在新生盃当晚发现,le的新增好友的地方,出现了张浩然的名字。她曾经听说过,这是因为对方加了自己才会显示,若只单单是在同一个群组,是不会出现的。可葳是半信半疑,尤其在看到张浩然的名字时。她当然按了加入,但两人并没有传过任何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