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炎夏,自前几日说开后,他完全没有要掰的意思,还让自己跟他试试。
陶沛颜看着那条消息沉思片刻,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一旁的许炎夏,将茶几上的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有些烦躁地递给许炎夏,语气不善,“一口给老娘闷了。”
许炎夏的视线从那罐递过来的啤酒,挪到陶沛颜脸上,微微蹙眉,“你发什么疯?”
陶沛颜坦然道:“就是突然看你不顺眼。”
不识好歹
许炎夏面色古怪,但还是接过那听啤酒,头渐渐往上仰,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一口气闷了半罐。
陶沛颜没有多说,但依旧觉得不解气,给自己开了一罐喝了一大口。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把酒喝完,陶沛颜叫了代驾回去了。
许炎夏扭头给朱宴欢发消息:你是不是跟陶沛颜说了什么
朱宴欢:什么?
许炎夏:她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朱宴欢装傻:不知道
许炎夏抓了抓后脑勺:行吧,那你早点回来
朱宴欢:好
朱宴欢回完消息按灭手机,来的匆忙没带充电器,最好还是少玩为妙,她在床上躺到饭点才出去。
彼时,宋玉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朱宴欢刚走进客厅,就听见电视里传来一句“离过婚的女人就不值钱喽”。
朱宴欢当做没听到,直接走进厨房,翻看里头都有什么菜,冰箱里藏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包的饺子,还有面条、饼这些,有肉,外面的小架子上放着些白萝卜。
朱宴欢走出去问宋玉珍,“妈,汤……”
“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儿子肯娶你是你的福分,别不识好歹。”
朱宴欢刚要开口,电视剧里突如其来的女音直接把她的话堵在半路,朱宴欢无奈,重新走进厨房,开始做菜。
饭已经烧上了,朱宴欢做了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摆上桌时,电视里还是总传出类似于“离婚掉价”的台词,朱宴欢全当没听到。
“妈,饭做好了,吃吧。”
朱宴欢将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将其中一副碗筷放在台子上,自己拿着一副盛饭。
等朱宴欢从厨房出来,宋玉珍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进到厨房。
宋玉珍没坐在桌前吃,伸手夹了好几筷子菜,放进碗里,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
电视的声音好像被宋玉珍故意放大了,一个劲的往朱宴欢耳朵里钻。
朱宴欢充耳不闻,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太大变化。
等到朱宴欢吃完了,电视剧里又开始重复播放她吃饭时听到的那些台词,朱宴欢将碗筷放进池子里,走出去对宋玉珍说:“妈你吃完把东西放着,等会儿我来洗。”
说完便径直路过客厅,走回了房间。
宋玉珍嘴里咀嚼的动作都重了几分,不情不愿的坐回了餐桌前。
朱宴欢觉得自己跟母亲如今的状态,除非一方能说服另一方,否则她们的关系八成是好不了了。
朱宴欢在房间里又待了半小时才去厨房洗碗,宋玉珍已经不在客厅了,不知道是下楼散步消食去了,还是回了房间。
碗洗一半,门被敲响了。
朱宴欢急忙擦了两下手,去开门。
门外是位妇人,神色焦急,看见朱宴欢才面色稍缓,语调却是快的,“哎呀宴欢,你在家啊,刚婶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杨婶伸手就抓住了朱宴欢的手腕,把人往外拉。
杨婶是农村人,从小下地干活,力气比一般人要大,朱宴欢被拽的身形不稳,另一只手急忙扶住了门框,“婶子要拉我去哪?先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面前的人朱宴欢并没有印象,但既然她自称婶子,那便就这么叫了。
“你妈,跟你潘家那对夫妻在楼下吵起来了,都快把你妈气晕过去了。”杨婶横铁不成地拍了下大腿,“也怪我没劝住玉珍。”
朱宴欢一惊,另一只手急忙抓住杨婶的手,“打 120 了吗?”
杨婶愣了下,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磕巴,“没,没呢,我这也不懂啊。”
朱宴欢皱眉。
杨婶催促道:“行了宴欢,赶紧下楼去看看你妈吧,都没人给你妈撑腰。”
朱宴欢回房间拿上手机,带上钥匙坐电梯下了楼。
杨婶带着朱宴欢往另一栋楼的门前小道上赶,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什么,越是走近,难听的话越是不留情地传进朱宴欢的耳朵。
“你女儿考了大学当了老板又怎样,不还是跟人离婚了,还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年前还说自家女婿被你女儿治的如何如何,我呸,离婚,你那女婿连你这丈母娘都不通知,看样子你女儿也不怎么厉害。”
“陈梅,你以为你家那日子过的比老娘好?瞧你那一家子穷酸样,老娘有钱,你家的就算会生又怎样,生的不还是两个赔钱货。”
“老娘至少能抱的上孙子,你有什么?噢,母女俩一对儿二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