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坐着火车往镇上赶。
崔秀云和孙继勇此时正坐在炕上数钱。
那几个人得了一万块,孙继勇又要回去了五千。剩下的都给亲戚治怪头疮脚脓的病了。
最后康复的时候正好花的吊毛不剩。
孙继勇这里却大赚了七千块钱。
孙继勇笑着说:“老东西要是一年坑我十次八次,我都不用上班了,直接在家数钱玩。”
崔秀云看了他一眼:“你大伯那么毒,这钱可不好赚。”
“你说,咱们开饭店的事儿可谁都没说过,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莫非店里有内奸?”
兰兰这时候说:“会不会是珍珍?其实,我有一天好像是看到有人在咱家附近转悠,可是一转头的功夫,就不见了。”
孙继勇皱眉,他对珍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做了几次缺德事,念在她年纪小,都不愿意计较,想不到这丫头却越来越过分,竟然和孙长江扯上了关系。
“要真的是她,老子非要教训她一下不可!”
“你啊,有时间不如把这件事解决了,教训珍珍就看我的。”崔秀云拿出了一沓子白纸来塞给了孙继勇。
孙继勇拿着纸条扫了一眼;“这是……白条?”
“就是白条,好几年的,两千多呢。”
现如今很多乡里,县里,镇上办事儿的人吃饭都不给钱,而是打白条。
年底的时候,饭店老板会去单位结算。
可是那帮人胡吃海塞的时候说的好好的,等要钱的时候却往往变了一副嘴脸,推三阻四不乐意给。不少都成了烂帐,死账。
饭店换老板之后,孙继勇就不再接待那帮打白条的了。
不过隋龙发之前留下来的账,崔秀云觉得可惜,很想要回来。
“隋龙发之前说,他自己平这些亏损不要了。可我想,凭什么让这些孙子白吃白喝,我们要吃哑巴亏?”崔秀云最喜欢钱了,不想就这么算了。
孙继勇甩了甩这几张白条:“敢欠我钱的人还没生下来呢,我这就追回来!”
崔秀云笑着说道:“那可太好了,就看你的了。”
“你怎么收拾珍珍?”
“我都没问你怎么要账呢,反正大家各凭本事吧。”崔秀云笑的像个小狐狸。
孙继勇心里一动,没多久就催促兰兰去睡觉了。
“让她再待一会呗,正好看看书。”
“她那屋又不是没有灯泡。”
兰兰道:“我还想和福包多呆一会。”
“那太好了,把福包抱你那屋去吧,我和你嫂子商量商量要债的事。”
兰兰一头雾水的抱着福包出来了:“我哥咋这么着急让我走?”
福包打了一个哈欠:这个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了,小笨蛋。
孙继勇送走妹妹,把门一插,关灯就拉着崔秀云上炕,开始解她的扣子。
“喂,你也太猴急了。”
“谁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着急啊?”孙继勇说着就盖着被子压上去了。
要债
第二天,崔秀云一早上先去了一趟饭店,给了服务员一百块钱:“下个月初一下班前,你们给我准备一桌子酒席。”
“您要接待客人?”
“周末是孙继勇的生日。你们单独帮我做点好吃的,哦对了,里面千万不要放花生,他严重过敏。”
“知道了,我们一定帮你做出来!”
“成,钱不够和我说。”崔秀云走出去了。
离着周末还有好几天,消息应该能传出去了。
兰兰在学校也悄悄地观察珍珍,想要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可珍珍却和平常一样。
她现又好看学习也好,穿的也漂亮,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过着以前都不敢想的生活。
中午放学的时候,珍珍没在学校吃饭,说是有亲戚来看她,她就走了。
兰兰想要跟踪,可刚出学校门口,一个没留神,珍珍就没了踪迹。
“人呢?”兰兰四面看看,只能放弃,回去了。
珍珍从树后面钻出来,轻蔑的撇撇嘴:“这么笨还想跟踪我?”她三两步就跑了。
她跑到了附近一个高级的旅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