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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沈落枝只远远瞧见了他们被丢在地上,没发一言,只用一双清冷的月牙眼望着他们。

那五个侍卫互相用牙齿给对方解开绳索,然后转头就跑。

他们现在没那个能力抢回郡主,当务之急,是去找寻到裴郡守,让裴郡守救出郡主。

那五个侍卫跑远了之后,耶律枭才调转马头,继续往他的城池方向奔逃,与此同时,他慢条斯理的握住了他的缰绳,在她耳侧问道:“现在,孤可以亲一亲大奉的郡主了?”

沈落枝把自己缩进了毛氅里,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的坐在马上。

耶律枭放开了马缰,只用双腿夹马腹来控制马速与方向。

他不满于沈落枝将脑袋缩紧毛氅里的逃避行为,硬是扯下了些毛氅,将沈落枝的脑袋露了出来。

月光落在她眉眼间,将她牛乳一般的肌肤照出泠泠的光,她太白了,白到光一落到她身上,她便能映出浅浅的月晕一般,周遭的所有事务都隐匿在昏暗里,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她。

她垂眸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耶律枭看着她,根本挪不开眼,他爱极了她每一个细小的反应,蹙起的眉,眼底的泪,紧抿的唇瓣,和额角的细汗。

这是他的战利品。

马儿在西疆荒漠上弛聘,马蹄重重踏在地面上,狂风拂面,人于马背上不断起伏,但耶律枭的手就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紧紧地箍着沈落枝。

他果真如同方才说的那一般,只亲一亲沈落枝的眉眼,但他的马在奔腾,马匹奔动间,沈落枝的头发都被颠起来了。

沈落枝用满是薄汗的手指去抓耶律枭火热宽大的腕骨。

“耶律枭。”她的声音发着颤:“够了。”

耶律枭紧紧抱着她。

这怎么够?

他想要更多。

他在马上疾驰了后半夜,将西蛮战士与俘虏都远远甩在了身后,马儿跑得太快,耶律枭沉浸在抢走了耶律枭的兴奋中,偶尔会低头,咬沈落枝的耳朵。

沈落枝初初时还在忍,到最后哽咽着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拔下头顶的簪子,去戳耶律枭的腿。

她连耶律枭身上的铠甲都戳不破,只是堪堪用以报复而已。

耶律枭不阻止她的报复,也不在乎她用簪子划伤他,只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玄月坠落。

到了天明时分,沈落枝“啊”的一声喊出声来,软在他怀里再也动不得了,只用一双浸着水雾的眸子,看着西疆的天。

天明了。

远处山川异域,朝阳初升,明月隐于鱼肚白色的云后,金灿灿的阳光照亮了每一寸大地,所有昏暗都褪去,四周只剩下了一片寂寥。

北风拂过,她纤细的腿在颤抖。

沈落枝仰靠在马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

身后的西蛮疯子啄吻着她的脸颊,妖冶的狼眸餍足的眯起,夸赞喟叹一般道:“好灼华。”

他从始至终未曾尝到一口羊羔的美味,但是只看着她被抽空灵魂、沉溺于此无法自拔的模样,他的胸腔就被一种不知名的满足于愉悦给填满了。

他太爱她此刻的模样了。

为他神魂颠倒。

他将手指送到唇边一点点吮净,然后将灼华袖口里的锦帕扯出来擦干手,又将锦帕收好,复而又替灼华整理乱掉的裙摆,动作轻柔,近乎小心翼翼。

他的羔羊有全天下最美的脸与最柔嫩的肌理,他怕伤了她。

沈落枝被他整理好后,又被他抱在怀里,他很会抱人,纵是在马上,也能让沈落枝坐得很稳,他又用宽敞的毛氅盖住了沈落枝。

这一回,沈落枝是侧坐靠在他怀里的,她甚至可以在他宽阔的怀里睡觉。

毛氅盖住了所有寒风与视线,她仿佛被塞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外物能够打扰到她。

沈落枝垂下眼眸,在昏暗的毛氅里看着她手里的簪子。

她刚才很用力的在刺了,真的很用力很用力,但是没有伤到他分毫。

耶律枭甚至把她刺簪子的行为当成一种“和沈落枝玩耍的乐趣”,她满怀杀意的刺下去,他低笑着继续随意拿捏她。

沈落枝面无表情的侧过头,把脸贴在耶律枭的胸口,听耶律枭的心跳。

强劲的心跳,蛮人滚热的体温烫着她的脸。

沈落枝想,她迟早有一天,要把这颗心挖出来,踩个稀巴烂,以报今日之耻。

——

胸膛前传来细腻柔和的轻蹭感,香香软软的姑娘紧紧地贴在耶律枭的怀里,带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从胸膛一直麻到尾椎,强有力的手臂都有片刻的酸酥,心头更是难言其感。

他想,沈落枝想来也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他,所以才会如此靠近他的。

耶律枭沉溺在那种被填满的餍足感中,把她抱得更紧了。

他在那一刻,完全忘记了他是如何把沈落枝抢来的,他只知道,他喜欢她的靠近,他愿意庇佑她,给她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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