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孝气急,把送过来的礼品,全部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耳边。
隐隐约约,只听得到,白忠孝喘着大粗气的声音。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回去的路上,秋乐只觉得心里面爽快,姑娘从前在闺中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母亲早逝,后母过门,姑娘的日子可想而知。
现在姑娘成婚了,姥爷带着公子三天两头的打秋风。
她只觉得自家小姐过得憋屈。
回去的马车上,白吟只觉得浑身松散,自己的娘家人,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知道他们还有在贴上来的可能,但是她不会心软救助。
浑然当他死了一样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之中,白吟透着马车的缝隙,她突然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等到再定一定神看去的时候,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原先熟悉的人影早就已经不见了。
“姑娘看什么呢?”
秋乐也立即凑了过来,本来就在热闹的街道之中,此时,马车从过道悠悠扬扬的走远了,还看得到什么?
“没什么。”白吟默默的低下了头。
不过多时,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王府无论是位置还是地界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而白府位置偏僻,一去一来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到达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了。
洗漱过一番后,白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自己也才只有二十,正是好的年华,脸上也透着几分稚嫩。
她轻轻的用小木勺挖了一点芙蓉膏在手掌心慢慢的抹匀搓热再一点一点的抹在脸上。
“姑娘,刚才下面有人来报,说今天白日里二夫人又来了。”
秋乐一点一点擦着白吟湿润的头发,她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反正二夫人嫁进来以后,从来没有给过自家姑娘一个好脸色,甚至还抢走了管家的权利。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王妃过寿的日子,二夫人什么时候操持过这么大的宴会?
所以自从定下来那日起,二夫人一天来三次,回回都是询问姑娘各种礼节。
要秋乐说,二夫人也不是个聪明的,一个问题来回问,她都要会背了。
她倒是巴不得二夫人在宴会上出些丑,好叫那些人都晓得,王府这些媳妇里头,唯有自家姑娘才是最最尽心尽力的。
“嗯。”白吟眉头都没皱一下。
白吟,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是旁边的秦骁印进房间的声音。
她微微翻了个身,却被旁边的人猛的拥入怀中。
“听说你今天去了白府?”秦骁印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但是却显得格外的好听。
“是。”
白吟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于是放弃了,她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鼻音,仿佛还未曾满月的猫儿。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若是有空……”
秦骁印说话的气息就隐隐约约喷薄在白吟的后颈,让她忍不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必,我去就好了,不必劳烦夫君。”
白吟用力挣脱掉了秦骁印的手,两人之间的距离立刻拉开。
声音是很平常的语气,但是秦骁印硬生生的听出了……不耐烦。
什么叫做不必劳烦?
他身受重伤的时候,哪怕二房三房都进来探望,而白吟这个妻子却当做从未发生。
如今岳父过寿,她也是一人去了,浑然当他死了一样。
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他嘴笨又说不出来些什么。
只见对方丢下了一句。
“歇息吧,我累了。”
秦骁印翻了个身,辗转反侧,直到天空微微泛白,他才暂得安眠。
受伤这几日,秦骁印当初动静太大,索性就在家休息几天。
天一亮,秦骁印就直接去了书房,白吟就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头晒一晒太阳看一看书。
冷天气已经过去了,已经入春了,阳光洒在人的身上。
白吟打了个哈欠,抬眼只看到秋乐翻出来了一大堆东西,还有衣服在外面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