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秋乐就扶着白吟去水房洗漱了。
仔仔细细洗过一番,出来以后,秋乐心疼的瞧着自家姑娘白皙的手臂上的蚊子包,越想越心疼。
“王爷做什么不好,偏偏叫大伙儿去种田,瞧瞧姑娘白皙的手臂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秋乐也是护主心切,此话一出就被白吟轻轻的拍了拍手。
“祸从口出。”白吟半躺在软榻上任由秋乐把自己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擦干净。
“是是是,奴婢以后不乱说了。”
秋乐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实在是不妥当但是她不也是心疼自家姑娘吗?
“大爷呢?”
白吟这才察觉,秦骁印好像不在落叶苑了,方才还在洗漱的人,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被王爷叫去了。”秋乐这才如实禀报。
刚才王爷派人过来叫的时候,大爷刚刚好已经洗漱完了,见白吟在院子里头睡着了,便轻声轻脚的出去了。
“嗯。”
白吟揉了揉头,只想快些睡一场觉,来不及想太多,整整三天秦骁印没回来过,哪怕是夜里也没回来。
第三天,白吟依旧犹如往常一样去松雪堂请安,她落座的时候,旁边的刘竿晓忍不住凑了过来。
“大嫂,大哥这两日回来了吗?”刘竿晓心里着急的很,因为二爷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自从种田那天起,她原以为是去了其他姨娘那里。
可是整整三天都没有瞧见二爷的人,她就忍不住心里担心了。
刚刚已经问过落明珠了,三爷一直都在家里。
唯独二爷不在,刘竿晓哪里能不急呢?
“去了哪?”白吟想起来了上辈子,也是种田之后,秦骁印就出征了,跟着一起的还有老二。
“就是不知道去了哪,一点消息都没有。”刘竿晓急得有些晕头转向。
“我夫君这几日也不在,他被王爷叫去了。”白吟轻轻的笑了一声又在刘竿晓耳朵旁边补充了一句。
“二爷应该也是。”
刘竿晓一下子如同雷劈一样,二爷这辈子文不成武不就,做什么都做不好,只凭借着出生,这才负责军营的采买。
刘竿晓瞬间就脑补出来了一场大戏。
“哎呦,我就知道二爷什么都做不成,他难道是帐没有算清楚!”
“大嫂,你知道的,老二虽然很懒,但是胆子小又老实,是做不出贪污的事情来的。”
在刘竿晓印象里面,只要和自己的夫君扯上关系的,那便没有什么好事。
“你别急,等消息吧。”白吟也无心安慰刘竿晓了。
他跟一个画本子比什么
因为这一场出征,秦骁印整整去了快两年,按照上一辈子那孩子的年龄算,那孩子便是在出征这段时日……有的。
白吟脸色有些发白,她狠狠的压住了心里的恶心。
她能阻止吗?
可是……哪家哪户不是三妻四妾?
如今的她早就没有了生育的能力,秦骁印另寻他人,哪怕任谁都不敢说秦骁印的半句不是。
越想越乱,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她没有上辈子那样的付出,秦骁印若是要纳那便纳吧。
白吟自从嘴中吐出了一口浊气。
王妃来了,下面三个人各怀鬼胎,谁都不说话。
刘竿晓害怕二爷做错了事所以才被王爷叫走了。
白吟知道秦骁印要出征…
还有那女子和孩子。
落明珠却忍不住的想,王爷为何只叫了大爷和二爷,却没有三爷。
难道是有什么好事落在了大房和二房的头上却没有三房的份儿吗?
王妃也得了些消息,但是此下却不好说,她辗转反侧睡不着,战场是何等危险的地方,丈夫和儿子都要去,她岂不是一颗心全然提了起来。
一屋子女人,个个都不说话,热茶都没喝两口,个个都找了借口回去了。
又等了三天,中午的时候白吟正打开了主屋的窗子,天越发的热闹,外头阳光照在地上,似乎都把地烤的炽热,时不时穿堂风穿过来,白吟翻动着手中的画板子。
秦骁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就站在主屋的门口目光长久的落在白吟的身上。
白吟感觉到了,抬头这才看到了秦骁印。
她已经想了许久了,她控制不住秦骁印,也没办法让秦骁印这辈子永不纳妾。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少付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