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说这二夫人是真心悔过还是……”秋乐凑过来问了一句。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都不必与她有过节。”
刘竿晓性格强势为人争强好胜,虽然说有时候做的不怎么样,但是从来不做阴损的事情。
更何况二房与大房是兄弟,同一个屋檐之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相处的如同仇人一般?
秋乐不是很懂但是也没接到问了。
落叶苑少了一个秦骁印,没什么变化,秦骁印军务繁忙,不光是白吟,哪怕是府中的下人,早早就习惯了秦骁印经常不在家中。
眼下即便去出征了,众人也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秦骁印不在以后,白吟日子过得越来越快活了,夜里想看画本子看到什么时辰就看到什么时辰。
两个月后,天气越发的热了。
落明珠肚子也有八个月了,大的跟个什么一样,走路都完全不方便了,所以去请安的媳妇由三人变成了两人。
王妃对于老三夫妻也格外的体贴,只说落明珠如今越发的行走不便了,便不必来请安了。
两位侧妃坐在旁边,肉眼看得到的卢侧妃如今脸上气色越来越好了,反倒旁边的王侧妃见老了不少。
“已经两个月了,王爷众人应该已经抵达前线了,相信不日,便会有信件回来了。”
王妃瞧了一眼这两天越发的苍老了的王侧妃,这话明显就是安慰王侧妃的。
王侧妃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她没有那么多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放在手心里面疼的,眼下次第一次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两天梦里都难免梦到她儿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醒来以后依旧心有余悸,只觉得把心全部都悬在嗓子眼上,不上不下的怪难受的。
“那真是太好了。”王侧妃立即回了一句。
王妃端起了旁边的茶杯放在嘴巴旁边轻轻的喝了一口,动作大方得体也遮住了眼中的嘲弄。
王侧妃是王爷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家里出生并不好,所以为人格外的谨慎,就连说话也是唯唯诺诺的。
王爷对于唯唯诺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格外的爱护。
她不喜欢王侧妃。
可是即便不喜欢,她是家里的王妃,是当家做主的人,是丈夫在家的主心骨,她再怎么不喜欢,表面上也得做的让人看得过去。
王爷成为异姓王之后,王侧妃就理所应当的就接入了王府。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瞧瞧什么是非都分不清了,出征的地方远在天边,即便心里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心里再提心吊胆又有什么用?
有这个时候白白消耗精力,还不如好好护好自己,叫远在天边的丈夫儿子心里少些牵挂。
“太好了,王爷英明神武,想来不久就能够得胜归朝了。”
刘竿晓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要写信回来,即便平日里再嫌弃二爷,再怎么觉得二爷没出息。可是,终究是夫妻一场,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二爷出差去了,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心里不惦记着二爷呢?
白吟坐在旁边没说话,落明珠似乎是注意到旁边面无波澜的白吟。
“怎么?大嫂难道不想大哥吗?怎么听说军营里面要写信回来,大嫂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众目睽睽之下,刘竿晓那针对白吟的阴阳怪气又来啦。
前头的王妃,还有旁边的两位侧妃,没有出阁的两位小姐,目光纷纷落在了白吟的脸颊上。
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整个人格外的明艳,她轻轻的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是个讨人嫌的
王妃忍不住蹙眉,面前的这位儿媳若说起脾气起来,倒是与自己有些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她性子软,但是沉得住气。唯一美中不足的那便是出生了。同王侧妃一样的出身,必定也是个讨人嫌的。
眼下自己的儿子都出征那么久了,白吟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越发的鲜活了。
瞧瞧二房的,夫君不在的这些日子,刘竿晓似乎都瘦了几斤。
王妃心里暗暗惦记着,对于面前的儿媳妇,心里也越发的不满意了。
“二弟妹说的这是哪里话,惦念夫君非要挂在明面上的,别人看见了才叫挂念?”
白吟不冷不淡的一句话,让落明珠所有的话都落了空。
“是是是,我这不过是随口一问。”刘竿晓拿着帕子捂着嘴唇轻轻的笑了一声只是当做开玩笑罢了。
喝完了几盏茶,一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刘竿晓同白吟一起回院子,她扯了扯白吟。
“我们已经许久没见过三弟妹了,不如去瞧瞧她吧?”
刘竿晓眼下就是要去探望落明珠,落明珠自从月份越来越大了,索性也不出院子了,十多天没相见了。
刘竿晓如今是管家人,总要过去问一问冷暖的。
刘竿晓无非就是想拉个伴过去,自从王爷同家里的两个爷出征以后,落明珠也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无非就还是计较的,如今已经成婚的三个爷里面,去了战场的,只有大爷和二爷,没有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