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想起来上辈子整整八年,她自己未曾有过一儿半女,反倒一房二房甚至还有后来的四房,个个都有儿有女,她又何曾没有羡慕过?
白吟立刻伸手从奶妈手里抱住了宝儿,到了白吟怀里的宝儿依旧笑个不停。
到底是刚刚出生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就又要睡了,孩子被抱了下去。
落明珠一只手拉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我生产之时,还要多亏了大嫂,否则我与宝儿也不会如此健在的活在这里了。”落明珠说着说着眼眶就开始发红。
刘竿晓全部都看在眼里,心里只暗暗的感叹,她也是好心想要帮助落明珠对付柳儿,哪里知道那个叫柳儿的如此大胆!
“什么谢不谢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同宝儿都是有福气的人。”
白吟伸手拍了拍落明珠的手。
“我们也来了许久了,想来你如今体力不好,早些休息吧。”
说不了两句话,白吟就要告辞了,房间里面闷闷的,正在月子里的落明珠身体脆弱吹不得风,房间和门都封的死死的,一点风都透不进去。
这种情况在夏日里格外的难熬。
出来了刘竿晓这才喘上了一口气。
“我当初也是好心帮助三弟妹,哪里知道那个贱人如此大胆,如今搞不好三弟妹反要怪我多管闲事了。”
刘竿晓拿着团扇轻轻的舞动着头上青丝被风吹的微动,她心里有些苦涩,感觉心里面憋了一口气,她不能说,可是憋在心里又怪难受的。
就好像她明明是好心,也明明是为了落明珠好。
可是结局强差人意,落明珠没有半分的感谢,甚至今天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刘竿晓只感觉委屈。
而这辈子刘竿晓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白吟上辈子经历过的。
“如今三弟妹年纪尚小,她眼下才刚刚受的惊吓,日后也会念着你的好。”白吟轻轻的拍了拍刘竿晓的肩膀。
她自然也知道心里憋屈的滋味,如今管家的位置是刘竿晓梦寐以求的,只是刘竿晓如今得到了管家的权利,她可开心过一日?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白吟都不会多想。刘竿晓只能点了点头也没多说。
而在另一边。
天气格外的躁热,外头烟雾层层,黑烟仿佛就生了根似的,一寸又一寸的蔓延,空气中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军营里面,秦王爷留下了自己的两位儿子,面前的是从京城送过来的信件。
秦骁印就坐在下头的位置脸上皮肤越发的黑了甚至因为焦虑的原因皮肤也有些粗糙了。
他一双幽黑的眼瞳默默的盯着秦王爷手里面的信件,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他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只想着留一条命。
眼下信件来了,他这才想起了白吟,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全部喝下。
二爷虽然没有上战场,但是一直在后方,没日没夜的人也越发的瘦了许多显得精壮了。京城距离边关距离很远。
眼下信件虽然在手里,但是其实已经是两个月前王府写的信件了。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秦王爷的身上,秦王爷也没有犹豫,打开迅速看了一遍。
然后把王妃的信件又递给了秦骁印,秦骁印也快速的看了一遍,秦王爷又找到了另外一封上面写着秦汉中亲启。
秦王爷又递给了秦汉中,秦汉中瞧清楚了信件上面的字,如此娟秀的小字,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夫人写的。
秦汉中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秦王爷又翻了翻里面似乎没有了。
秦骁印显然也有些意外,他是没有给白吟写过一封信,可是白吟居然也一个字都没问。
他说不清楚心里是意外更多还是其他的更多,总而言之心里有点堵堵的。
仿佛他今日死在了外面,白吟也不会问一句似的。
回营帐的路上,秦汉中已经掏出来了刘竿晓亲手做的香囊,他打开瞧了一眼,里面还有刘竿晓去庙里面求的平安符。
秦汉中手里拿着两个香囊一个是王妃给的,一个是刘竿晓给的。
王妃很公正,三个男人一人一个。
秦汉中直接凑在了秦骁印耳朵边上问了一句“大哥,大嫂没给你写信?”
他脸上似乎带着几分不敢相信似的,他又顺手打开了刘竿晓的信件,足足三页,写的满满当当的。
秦骁印回头冷冷的瞧了一眼秦汉中,声音冷的反复是从冰窖里面出来的一样。
“军营之中的事情多如牛毛,你有这时间问这问那,不如好好做事。”
挨了一顿训秦汉中站在原地没动弹,别以为他不知道,无非就是他的夫人给他写了信件。
而大嫂没有写给他,他这是心里不高兴了呗!
秦汉中心里只暗暗的想着,大哥活该,上一回王爷写信回去的时候,他一个字都不写,如今眼下,大嫂也效仿他,一个字都不写来,他却生气了。
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汉中冲铱驊着秦骁印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自己进了自己的营帐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刘竿晓给自己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