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没出声,一群人哭着哭着也就没了滋味,院子里头,四爷带着两位妹妹放爆竹的声音不断传入众人的耳朵。
回去的时候个个都顶着核桃眼,唯独只有白吟没有。
刘竿晓凑过来问了一句。
“大嫂分明也哭了,怎么眼皮子一点都没肿?”刘竿晓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眼皮。
白吟生的最美,皮肤也犹如凝脂一样吹弹可破,眼下居然……哭都不会肿?
刘竿晓哪里知道,白吟压根就没哭出来,她不过是做了几个哭的假动作。
“不知道。”白吟解释不出来干脆就不解释了。
刘竿晓却不依不饶了,她亦步亦趋的跟着白吟。
“大嫂,你得教教我,我怎样哭才能像你这样,眼睛不肿啊!”
刘竿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白吟只感觉一口气突然就梗在了嗓子眼,她是想笑的,但是没笑出来。
所以到了二房的院子前头,刘竿晓依旧问不出来什么,她总结白吟就是怎么哭眼睛都不会肿的人。
第二天大清早。
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最先到的三位妯娌,全部都拿了王妃一个大大的红封。
后面的几位晚辈进来。
白吟熟练的拿起了早早就准备的红包伸手给了四爷,四爷摸在手里鼓鼓囊囊一大包。
刘竿晓有些犹豫,但是在四爷的目光之中,她还是掏出来给了四爷以及另外两位没有出嫁的姑娘。
两位姑娘拿到红封的那一刻眼中的神色明显的低落了下来。
四爷嘴上是没个把门的。
“二嫂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你瞧瞧这红封,还没大嫂给的一半厚呢!”
终究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此话一说,在场一片安静。
刘竿晓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但是她的确是没有往年给的多,还不就是因为管家吗?
自从管家以后,她从前存着几个银子,就犹如流水一般,有去无回。
她眼下要是还像以前那么大方的话,她简直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不管如何,都是二嫂的一片心意,四爷难道还差这几个钱吗?”
众目睽睽之下,刘竿晓怎么好当众发作,她指甲狠狠的陷入了手掌心,维系着表面上的平和。
“无论是多是少,都是心意,越来越不懂事了。”王妃蹙眉。
她当然也不好让刘竿晓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只是如今刘竿晓做事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这给的红封一年一次,刘竿晓怎么好意思包的那么薄?
王妃心里闪过不悦,但是表面上什么都没说,王妃既然都那么说了,四爷即便再觉得有什么,他也不敢多说了。
“是,母亲听说的对。”四爷又转过头去。
落明珠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她脸上含着笑,本来昨天晚上,她就是左思右想,只是想着自己多包一些,显得比另外两位嫂子更加大方。
可是,谁知道白吟包的不少,可是刘竿晓居然才包那么几个钱,一时之间落明珠都觉得自己的腰杆子直起来了。
也不怪落明珠比往年更加大方,她如今怀里的宝姐儿,是王府上上下下最小的,今年自然也要收到不少压岁钱。
刘竿晓看见两位妯娌,比自己包得都要多,心里也有些暗暗后悔,她早知道多包一些了,眼下白白让人看热闹!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刘竿晓身后跟着的丫鬟荷叶,口袋里面,全都是府中各位给宝姐儿的压岁钱。
刘竿晓看了一眼难免有些眼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下三爷跟自己隔的天远地远,她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
也能收那么多压岁钱,那她库房里面的那些亏空,自然也就可以慢慢补起来了。
想着想着,刘竿晓心里居然生出了几分心酸。
“二嫂,今天真是的,好不容易过一次节,何必把手捏的那么紧呢?”
落明珠怀里的宝姐儿包的严严实实的,眼下睡的正香。
落明珠兴许是生了孩子以后,无论说什么话,都把声音降低了好几个调,生怕吵醒了孩子。
刘竿晓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我自然比不上,三弟妹大方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这一句,刘竿晓手里抱着暖炉,快步的走了,显然是不想跟落明珠多说话了。
落明珠看着刘竿晓离开的身影,她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孩子。
“瞧瞧,二嫂管家,眼看就要一年了,她捞了多少油水还尚未可知,眼下过节的压岁钱都抠抠搜搜的,真是叫人看不起!”
落明珠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俨然的话就是吐槽刘竿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