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卷曲了手指,正准备,悄无声息的回到主屋,怎料……腰腹间猛然被粗糙的手拢住了。
秦骁印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潮湿,似乎格外的冷。
秦骁印是征战多年的将军,其实早从白吟倒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白吟醒了。
“怎么起来了?”秦骁印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白吟默默的紧了手中的杯子。两个字干净利落。
“口渴。”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秦骁印似乎也丝毫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就这样从背后抱着她。
“如今已经夜半了,将军为何洗澡?”
白吟问出来,心里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秦骁印虽然是战场上的粗爷们儿,但是却不邋遢,比寻常人要讲干净的多。
他基本上一回来就好好的洗一番。眼下又洗一次……她也不是刚成婚的小姑娘了。
“不知道?”
秦骁印轻轻的笑了一声,这话未免就有些咬牙切齿了。
并没有等白吟下话,他又问了一句。
“今日,陪我在侧屋?”
秦骁印一向是这样的,他如今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回来的时候,他就是想要的,只是被打断了,眼下一个孩子养在她的身边,他即便是有什么想法,也是憋着的。
可是现在,孩子在旁边的屋里睡着。偏偏,她却又自投罗网。
白吟没答。
“夫君出征一年有余,我素来听闻,那边的姑娘个个身段妩媚……”
她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其实秦骁印回来那一天,她就想问。
可是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上辈子的那一对母子,秦骁印完全没提起过,似乎没有任何的消息。
秦骁印出征的时候,她就说过了,她可以大度的让那对母子光明正大的进府。
秦骁印又哪里有理由瞒着她呢?眼下藏在外头,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等到回应,秦骁印也并没动弹,他只从喉咙里面憋出来了一个,嗯的字音。
“难道夫君……就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吗?”
白吟呼出了一口气,微微咬了咬牙,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秦骁印微微顿住,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松了几分,他一双凌厉的目光直视白吟的眼睛。
“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声音显得有些生冷。
瞧瞧,她还什么都没说呢,秦骁印就跟变脸似的。
“我是做正室的,当初嫁与夫君的时候,家里父亲就叮嘱过了,做夫人的自然是要想办法给夫君开枝散叶。”
白吟后退一步,她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眼下我落了……如此毛病……孩子是生不了了,只能叫旁的女人来生,倘若,夫君在外头有了中意之人,接回来便是,我一定能将旁的女人的孩子……视做自出。”
秦骁印一句话没说,白吟反倒说了不少。
说完那么多话,秦骁印长时间没吭声,他高大的就像一堵墙,把白吟遮的严严实实的。
“嗯。”
原以为是等不到回答了。
秦骁印突然应了一句。
“没有。”
两个字干净利落。
白吟动作有些顿住了,秦骁印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上辈子从来没有骗过她。
只有那一对母子的事情,是秦骁印死了之后,她才晓得的。
眼下秦骁印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自然值得怀疑。
她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麻,只是现在秦骁印不承认,她自然也得当做没有那对母子。
白吟呼出了一口气,罢了,养在府中,还是养在外头,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关系,养在外头也好,免得她膈应。
娘家又要给她长脸了
不知何时,秦骁印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变化,他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白吟这才刚刚躺上床,秦骁印却突然自顾自的套上了自己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