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呢?”
新娘子到喽!
松天一哆嗦在地上跪了一个结结实实,哪怕双膝疼痛,他也是低头不肯吭声。
“你倒是个忠心的。”
刘竿晓微微后退一步,她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如此,拖下去打,说不出二爷的下落,即便是打死也是不要紧的。”
刘竿晓后退一步,身后的婆子丫鬟立刻上前擒住了松天,哪怕是一个男人,被那么多人抓,他也是丝毫不能动弹。
直到被拉到了长凳上,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声,院子里面噤若寒蝉。
唯独只能够听得到水池旁边的哇叫,刘竿晓只觉得喉咙也是发苦。
“姑娘,人晕了……”落梅吞咽了一口唾液,虽然说姑娘此时此刻的确是在气头上,她也怕一气之下姑娘真的将人打死了。
松天虽然说只是一个奴仆,但是归根结底,他到底是跟二爷一块长大的,其中的情谊,自然是别人不能比拟的。
若真的打死了,恐怕姑娘同二爷之间也有了隔阂,这要传了出去,姑娘难免也落得一个刻薄的名声。
若是传到了其他几房,搞不好还要被明嘲暗讽一番。
刘竿晓烦闷的转过头去,她不耐烦的挥手了挥手,终究是没让人继续打下去。
刘竿晓端坐在书房里面,一夜未眠,直到公鸡报鸣,外头这才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门子才刚刚被推开,二爷一张疲倦的脸庞这才袒露出来。
“夫人没发现吧?快,我们快把衣服换回来。”
二爷身上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他声音带着浓厚的困倦,也没睁开眼睛,仔细看面前的人。
“你还知道回来!”刘竿晓冷笑一声,立刻拍案而起,猛的冲到了二爷的面前。
二爷睁开眼睛,看见刘竿晓这张脸,他双腿一软,就顺着木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你去哪个花楼里面寻姑娘了?正经的女子你都看不看是吧?非得去寻那些肮脏下贱的?”
刘竿晓声音拔高了几分,她上前去一把拧住了二爷的胳膊,手上丝毫不留情。
二爷疼的嗷嗷直叫。
“夫人手下留情,我没有去找姑娘啊!”
“还没有?我嫁给你以后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你越来越有本事了!居然敢去离楼!”
刘竿晓也是急的没了分寸,手上也就没有轻重,二爷被掐的疼极了。
他到底是男人,手劲略微大一些,本能性的,他推了一把刘竿晓。
刘竿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二爷立刻起来去扶刘竿晓。
怎料刘竿晓猛的一把推开了二爷。
“你还敢推我?”刘竿晓冷哼一声,给了二爷一个冷眼,这才扶着落梅的手离开。
二爷被刘竿晓吩咐人关在了书房。
“二爷不是喜欢读书?你这两日就读个够!军营那边我派人去给你告假!”
做完这一切,天空这才亮堂了不少。
白吟是最早到的,秋乐此时此刻蒙着一张面纱,白吟脸上皮肤娇嫩,丝毫看不出昨日被晒过的痕迹。
眼下两位夫人还没到。秋乐小声嘟囔。
“昨日姑娘明明都是和我一样涂的芙蓉膏,姑娘今日皮肤细滑,而我的脸上……”秋乐叹了一口气。
白吟什么都没说,她自然也能够想得到,她今日脸上能够恢复如初,想来都是秦骁印昨日那个药膏的益处。
落明珠姗姗来迟,她昨日就知道脸被晒伤了,哪怕是叫了大夫过来,她脸上依旧是红了一大片,甚至红色变深,格外的吓人。
刘竿晓气了一晚上,直到走到了松雪堂门口,她这才感觉到脸上刺疼。
伺候的丫鬟落梅定睛一看,她瞪大了眼睛,方才天黑瞧不清,一下天亮看的清清楚楚,刘竿晓脸上居然起了皮屑。
已经到了门口,又哪里有不进的道理?
刘竿晓进门率先看到的就是拿着衣袖捂着脸的落明珠。目光透的空隙,她一眼就看到了落明珠脸上的深色。
对比之下,刘竿晓心情略微舒缓。
“二嫂这脸……居然同我的一样。”
落明珠打探的目光落在刘竿晓的脸上,她叹了一口气,这才放下了衣袖。
刘竿晓走近了这才发现,白吟脸上居然半点晒伤也无。
两人相视一眼,刘竿晓开口:“大嫂可真是天生丽质,即便是六月的太阳也晒不到你分毫。”
话虽然是在打趣,但是刘竿晓何曾不是谈下了心里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