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喉结滚动,胸腔紧贴着白吟的后背,后背有点发麻,白吟迷迷糊糊的她片刻的发懵。
“啊?”
白吟转过头来,目光定定的落在秦骁印的身上。
“夫君并非与子嗣无缘,你若是…找个姨娘…或者找几个姨娘……那自然是子嗣多多。”
话音落下,白吟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秦骁印攥得更紧了,像要硬生生折断她的腰一样。
大哥下落不明了
白吟拍了拍秦骁印的胸膛。
“疼……”
秦骁印这才松了手,他脸上的神色似乎阴沉了几分,语气也带着几分冷漠。
“又胡说?”
白吟偏过头去,她没吭声,她每次提起这些事,秦骁印要不然就说不会纳妾,要不然就说她胡言乱语。
可是她上辈子瞧得清楚明白,那孩子分明跟秦骁印长得如出一辙。
夫妻二人谁也没说话,等到再一次睡过去。
“我这两日有事,不会回来,东西放在床头。”
男人的嘴巴几乎是贴着白吟的耳朵说的,白吟昨夜本就睡得晚,中途又被秦骁印叫醒过一次,自然睡得迷迷糊糊。
“嗯。”
她拿着被子盖着自己的脸。
耳边传来稀稀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直到门打开又被关上,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秦骁印的人。
白吟摇了摇床头的铃铛,秋乐进来伺候,白吟坐在铜镜前人有片刻的恍惚。她如今竟然已经重生两年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这辈子的她嫁入王府的第四年。
她拿着面前的发簪,心思飘到了天边,上辈子秦骁印死在了他们成婚的第八年。
而这辈子不一样的是,秦骁印提前一年从边关回来了,那么是否也说明……那孩子如今也有一岁了。
白吟想的入迷,没有听到秋乐背后咦的一声。
“姑娘,这是什么东西放在后头……”秋乐拿出来了一个精致的红色匣子伸手打开。
里面就这样躺着一只格外精致的透青色茉莉花玉簪。
“这只簪子,这颜色质地一等一的好啊!”秋乐说着立即捧过来给白吟看。
白吟迟疑了一瞬间,这才想起了今天早上秦骁印出门之前说的话。
“这是谁送的?”秋乐问着她把发簪别在了白吟的发丝之中。
白吟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中莫名的情绪,她神情格外的冷淡。
“大抵是夫君送的吧。”
秋乐立刻喜上眉梢,她只说道:“如今大爷越来越体贴姑娘了,姑娘的日子自然也是越过越好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大爷每日都是忙的不着地,有时候直接睡在军营那都是常有的事,可是现在大爷不一样了,他无论多晚总是要睡在自家姑娘的屋子里。
而且如今……大爷也把姑娘的生辰记挂在心中。
白吟笑了笑,她终究是没说话,她也摸不准秦骁印如今突如其来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索性就不管了。
请过早安后,白吟与每一天都一样,她无暇去听落明珠对院子里面陈姨娘的抱怨,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落明珠嘴巴说的都要起泡了。
如今陈姨娘肚子大了,是个不肯安稳的,三天两头就来找落明珠的麻烦。
“我只等着这个小贱人把孩子生出来以后,把孩子放在我的屋里养,孩子捏在我手中,到时候瞧瞧那个小贱人还嚣张不嚣张的起来!”
落明珠冷哼了一声,萧弦月也听的耳朵起茧子了,白吟可以不理睬,但是萧弦月终究是附和了一声落明珠。
“左右不过是个没眼界的,三嫂大人有大量何必同她计较。”
萧弦月话一说,落明珠摇了摇头,激动的抓住了萧弦月的手腕,她又要往下接着说。
萧弦月见情况不对,也不想再听三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快些转移话题。
“大嫂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这俩日亲自绣了一张手帕,送给大嫂。”
萧弦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身边伺候的丫鬟曼姿立刻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的红木匣子。
一张手帕上面绣着兰花,在日光的底下似乎隐隐泛着金光,兰花的边缘若有若无的金光,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白吟也有些呆在原地,上辈子整整八年,除了身边伺候的秋乐,从来没有人记得过她的生辰,哪怕就连她那个父亲,也是从未记得过的。
说不感动,那自然都是假的。
上辈子嫁入王府的李大小姐出身高门平日里也看不起白吟的出身,虽不曾冷嘲热讽,但是却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萧弦月也是出身高贵的,她并没有因此而低看白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