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侧妃到底是心疼女儿,这两日大病了一场,似乎人瘦了许多,听到王妃这么说,她即便是心中再不满,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反倒是刘竿晓筷子没捏紧,掉到地上,二爷赶紧给刘竿晓捡了起来。
王妃冷眼扫过去,刘竿晓自然也就不吭声了。
一场饭散了场,白吟夫妻二人回去的时候,盛哥儿已经睡着了,他脸上白白胖胖的,手上还捏着秦骁印之前做的软匕首,模样倒是真的很,可是却无半分锋利,即便是玩了那么久盛哥儿也没能撕坏。
白吟洗漱过后,这才发现秦骁印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没说什么,秦骁印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总是忙碌的。
她帮不到什么,自然也不用多思多虑。
只感觉天微亮的时候,秦骁印这才过来,他只是换了一身衣裳。
白吟微微撑起头来,她满头的青丝铺在床铺上,因为一个人睡自然也就无法无天,被子盖在身上,她昨日晚上睡得极其不安逸,因为身子发冷,直到后半夜被窝里面才暖和。
她动作幅度虽小,但不知何时中衣下滑,露出了女子白皙的肩膀。
秦骁印眼中的神色暗了暗,他扣好了衣领遮住了滑动的喉结。
这才俯身看着白吟,另一只手则把被子拉了上来把白吟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带着露出来的肩膀。
“天冷,你畏寒,不必起来送我。”
秦骁印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自从盛哥儿养在了膝下,白吟对他自然也有几分好颜色。
只不过,白吟亲自起床相送,那都只是成婚前两年才有的待遇,如今……他反倒有些受宠若惊。
白吟好看的眉头轻蹙。
“如今什么时辰了,我怕误了请安。”
如今马上就入冬了,早上自然也就亮晚一点,她也是摸不准怕误了时辰。
秦骁印神色微变,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扭头走了出去。
白吟这才摇了铃铛,秋乐这才匆匆忙忙进来。
“姑娘今日起来早了,还没到请安的时辰呢。”
秋乐都那么说了,白吟自然也就倒头再睡。
无论怎么说家里终究是来了客人,早上请安的时候,众人都比先前早了一盏茶时间。
白吟自然也能够摸清楚几位妯娌的心思也起早了许多,郑之若也在院子里绣起了嫁衣。
“两位妹妹马上就要出嫁了,王妃也准许两位妹妹不必过来请安,只是两位妹妹都是有孝心的。”
刘竿晓率先开口,这话无疑就是捧高郑之若同秦念枫两人的,之前逃婚的可是二房的亲妹妹。
王妃心情不好连带着刘竿晓这俩日都坐了不少冷板凳,刘竿晓心里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她一边嫌弃着家中事物众多,却又一边想把家中的管家权牢牢握在手中。
本来她是庶子的夫人,若是放在平常门户之中,管家之权怎么轮也是轮不到她的。
还好王爷不是一个在意嫡庶之分的人,对所有的儿子儿媳一视同仁。
又恰巧王妃从前不怎么喜欢白吟,这份差事这才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刚刚得到管家权的那一日,母亲便高兴不已,母亲说过了的,男人的心靠不住,若将权握在手中那便是佳策。
她即便是再烦忧,也没能弃了管家权,只不过如今,库房之中的确是羞涩的很。
若是再过一两个月,恐怕就连日常都难以维系了,刘竿晓说到这里又瞧了一眼对面的白吟。
白吟喝着茶丝毫没有察觉刘竿晓的目光。
刘竿晓脸上臊的慌,她不敢当面在白吟面前提起,若叫人知道了,她这个管家人可就永远都要比白吟落一头了!
“他们俩都是有孝心的,不像有些人只顾自己的安逸。”王妃笑着拍了拍身边的郑之若,那亲呢的模样,仿佛郑之若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一样。
刘竿晓脸上不好看,就连旁边的王侧妃也忍不住再喝了一口茶水。
这话无疑就是指桑骂槐了。
“儿媳一定把两位妹妹出嫁的宴请办的风风光光的。”刘竿晓心中有些气闷,她有气不敢发,只能贴着脸皮陪着笑。
“嗯。”王妃这才不冷不淡的答应。
亲妹私奔在前,刘竿晓也不愿意被王妃看不顺眼,自然也是卯足了劲去操办,完全就是脚不沾地,一行人出来,她匆匆忙忙的走了。
落明珠看着刘竿晓风风火火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一声。
“看二嫂这个积极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嫁出去的新娘子里头,有她的二房的姑娘呢!”
落明珠此话一出,萧弦月这才着急忙慌随便扯了个理由提前走。
“两位嫂嫂我得先走,家里两个孩子闹腾的很,我实在是担心的紧。”
萧弦月此话都说出来了,其余二人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
萧弦月走远了。
落明珠这才撇了一眼旁边的白吟。
“等两位姑娘嫁出去,那就是盛哥儿的周岁了。”
白吟听到了盛哥儿的事这才略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