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今日觉得累极了,实在是没有心思同秦骁印多说。
“不累。”
秦骁印“……”
秦骁印这段日子虽然也在忙碌,但是回来的时间却早了一些,白吟也能够从秦骁印嘴巴里面得知,如今可以通商船的船道已经差不多要建成了。
三姑爷所在的玉家牵头,率先派人制作了好几大艘商船,玉家从前就是平城商户之中数一数二的,如今更加是跟王府结了亲。
众人看着玉家牵头,有些家底的商家也开始效仿。
与此同时王府上上下下也开始准备盛哥儿同启哥儿的周岁宴。
这件事情白吟重视,刘竿晓自然也是重视的,但是毕竟是两房一起,刘竿晓时不时会过来询问白吟的意思。
刘竿晓又找过来了,白吟不得不去应付刘竿晓。
盛哥儿是个活泼好动的,谁知奶娘转个头的功夫,他扑通一下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好大一声响,白吟只感觉一颗心都忍不住扯了一下,盛哥儿嚎啕大哭,哭的小脸通红。
白吟过去的时候只看到盛哥儿脑袋上好大一个鼓包,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刘竿晓都感觉有些倒抽气。
孩子哭个没完没了,白吟一时之间有些荒了神,孩子哭个不停,白吟也忍不住心疼的红了眼眶,叫丫鬟去找大夫。
秦骁印回来的时候恰巧就是看到这么一幕。秦骁印率先查看了一眼白吟,旋即就把目光落在了盛哥儿的身上。
刘竿晓自然也就借着还有事提前走了。
“孩子好动,正是学步的时候,跌跌撞撞也是正常的事”
秦骁印神情格外沉稳,他把孩子从白吟怀里面接过。
“一时没看稳,若是摔下来有什么三长两短……”
白吟话未说完便被秦骁印打断。
“别自己吓自己。”
真是可惜了
“是,此话难免晦气。”白吟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木头,只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白吟对待盛哥儿一向小心谨慎,秦骁印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到底,白吟到底也是第一次做娘,她难免手足无措也是正常的。
秦骁印安抚盛哥儿,盛哥儿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睡着了,眼睫毛底下还挂着眼泪。
大夫过来的时候仔细看了,白吟问了好几遍,只确定是皮外伤,她这才吐出了一口浊气。
秦骁印神色有些复杂,他从前身上那么大一个窟窿,她都没有这副神情。
如今在白吟的心里,恐怕盛哥儿远胜于他。
白吟一直待在盛哥儿的旁边满心愧疚,又亲自给盛哥儿涂上了药膏。
秦骁印从书房回来的时候,走到主屋,里面哪里有白吟的人影。
秦骁印去了盛哥儿的屋子里头,果不其然,白吟抱着盛哥儿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难免还是惊醒了白吟。
白吟睁开眼睛第一眼看的不是秦骁印是怀里正在睡觉的盛哥儿。
看见盛哥儿睡得香,白吟这才分神看见了白吟,白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秦骁印脱下了外衣,单手拥着白吟,他压低了声音在白吟耳朵旁边说道。
“睡吧。”
主屋里面没人,夫妻二人都挤在了盛哥儿的小床里,秦骁印同白吟二人紧紧的贴着,只有盛哥儿有活动的位置。
白吟是被醒来的盛哥儿拱来拱去给拱醒的。
白吟低头一看,盛哥儿脸颊上深深的酒窝,他几度张嘴。
“阿爹!阿娘!”
两个叫惯了的字,他此时此刻叫出来,难以掩藏之间的欣喜。
秦骁印这白吟醒来的那一刻,他也睁开了眼,他手上的力度并没有卸,依旧环绕在白吟的腰上。
外头天色未亮,寒风呼啸,三个人躲在被子里头暖和的很。
“嗯,再不睡觉扔出去了。”秦骁印声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却极具威严。
盛哥儿眨巴眨巴大眼睛,这才一头拱进了白吟的怀里头,他嘴巴一瘪,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
“……阿娘……”
白吟正心疼盛哥儿头上的大鼓包,自然对秦骁印也没什么好语气了。
“这么凶做什么,你睡不好,去主屋睡就是了。”女子微微低垂着眉眼,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盛哥儿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