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就连秦骁印都知道了,二房那边恐怕也是瞒不住。
想起刘竿晓为了管家权那拼命的模样,白吟只觉得有些头疼。
“如今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我自然也会知道。”
男人身体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炉一般,白吟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浑身暖乎乎的。
秦骁印这才主动拥了过来。他恍惚间想起了白吟刚成婚的那一段时间。
他非常忙碌,白吟一边惦记着他,又一边惦记着管家,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夜里累的迷迷糊糊做梦都在看账本。
即便是麻烦事再多,她也是把所有的事全部都拢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秦骁印看来,她是喜欢管家权的。
“你若是喜欢,再接手也好。”男人声音低沉胸膛中心跳仿佛顺着单薄的后背一步一步麻到了白吟的心里。
白吟没说话,神色已经冷了几分,听秦骁印这个意思,是想让她继续给王府当牛做马?
她可不干!
“夫君的意思是接还是不接的好?”白吟不动声色的同秦骁印拉开的距离。
即便是秦骁印想要重新贴过来,白吟也是用手抵着秦骁印的胸膛。
秦骁印不明白白吟突如而来的冷待,他抿的唇有些发白。
可若是让秦骁印来说,他不愿意。
“王府人多事情也多,管家很累,你若是对管家无意自然还是不接的好。”
更何况……白吟如今顾着盛哥儿,再去管管家的事,那么她心里可就再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若是不回来。
她恐怕这辈子都想不起他。
白吟手略微松了几分。
白吟原以为秦骁印会借口长嫂如母或者会借口她是家中的嫡长媳,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烂摊子。
秦骁印说出这一番话,白吟显得有些意外。
女子目光灼灼,秦骁印忍不住伸手扣了她的腰,他顺手就把白吟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喉结滚动极不自然的道。
“盛哥儿年纪尚小需要阿娘。”
他自然也需要她。
管了家,她便什么都忙不过来了。
“嗯,我也不愿管。”白吟话说出来,她心里舒坦了许多,秦骁印也松了一口气。
相拥到天明,白吟只感觉双手双脚逐渐发冷,隔壁屋子里头盛哥儿哭的厉害。
白吟猛的惊醒,旁边的秦骁印早已经出门了,秋乐这才着急忙慌的抱着盛哥儿走到主屋来。
“阿娘……”
盛哥儿泪眼汪汪的要抱。
出了被子白吟这才感觉到寒冷,是来到平城俩年以来,最寒冷的一次。
“姑娘,今日咱们落叶苑没有分到炭火,没有炭烧,哥儿冻得不行了!”
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冬日里面要是没有烧的炭,盛哥儿还那么小,从小到大可出来没有过什么苦日子,这炭怎的说没有就没有了。
白吟心里大概也是知道了什么,昨天王妃叫她过去的事情恐怕刘竿晓已经知道了,她本来就把这管家的权看的重,再一个可能家中的库房是真的没有钱了。
秋乐心里对哥儿心疼的不行一时嘴巴上也就没有什么轻重了。
“姑娘,二夫人这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昨日王妃要您重新管家她心里不舒服才这样报复您?”
秋乐心里也不是滋味,眼睛都忍不住红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二夫人也太没有度量了,大人还可以捱,可是哥儿怎么受得了?”
不要说孩子了,哪怕是现在白吟的身上也是没有了半分的热气了,她低头看盛哥儿,小孩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她握了握盛哥儿的手,果不其然就跟外头的冰一样。
“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拿着钱出去看看,买一些炭回来,盛哥儿年纪小受不住。”白吟立刻吩咐秋乐去买一些炭回来,可是外面现在冰天雪地的。
不要说可能买不到,就是买到了那价格也是要比平常平常要高上不少。
可是盛哥儿为大,自然是要让盛哥儿舒服才是正理。
即便秋乐心里对刘竿晓还有什么气此时此刻也只能作罢,秋乐亲自带人去买的,白吟吩咐人去准备几个暖炉压在被子里面,她把盛哥儿抱在怀里,母子俩人身上才热了一些。
冬日了,平城可比京城要冷上不少。
秋乐是一个办事稳当的,很快就买了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