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家下一秒就要去烧了狗剩,沈南意站出来道,“等等,狗剩他不是被天罚了。”
众人看到沈南意出现,表情各异,有人看好戏,也有人不屑,还有人震惊于上次沈南意暴打赵国栋,心有余悸的。
“沈侄女,你这是什么意思?狗剩不是天罚,为什么会忽然暴毙?”吴神婆冷眼反问。
沈南意道,“狗剩还没有死,哪来的暴毙?看他脸色,应该是被东西卡住了食道。”
“沈南意,这可不能瞎说啊。”
“吴神婆都说了是天罚,你咋个说他还没死呢?”
沈南意不管那些村民说什么,盯着狗剩妈郑重道,“胡姐,你想清楚,你儿子现在是假死,但最多三分钟不施救就会变成真死。”
“施……施救?你是说,我儿子还能活?”
“能。”沈南意笃定。
话音落下,响起一片片嘲讽的声音。
“狗剩妈,狗剩都死绝了你还信她?”
“赶紧听吴神婆的,把狗剩的尸体烧了吧……”
“沈南意虽说没跟赵知青钻玉米地,可那也看不来病啊……”
听着众人的劝解和嘲讽声,胡洁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但儿子反正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就是沈南意救不过来……
“狗剩妈,狗剩是被天罚死的,你别逆天而行!”眼看狗剩妈就要松口了,吴神婆又站了出来指责道。
狗剩妈身体一哆嗦,又慌了。
死了这么久还能复活?大神通!
“你闭嘴!”
沈南意扭头怒斥吴神婆。
“我和狗剩妈说话,关你什么事?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而已,还真以为那些把戏能骗得了所有人?”
接着,沈南意又看向在场的其他社员,“乡亲们,大家都知道,我男人常年躺在床上,俗话说久病成医,我照顾了他三年,基础的药理知识自然不在话下,现在狗剩危在旦夕,难道你们真要眼睁睁为了封建迷信,就放弃这条鲜活的生命吗?”
“大王叔,去年你家娶媳妇儿,是狗剩妈帮你掌的厨吧?”
“老于头,年初你挖地锄头砸伤了脚,是狗剩爸背你去的卫生院吧?”
听到沈南意的话,不少受过狗剩家帮助的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也是接受过思想教育,知道要相信科学,不应该把所谓的“天罚”牵连到一个孩子身上。
然而,人群中还是有一部分自私凉薄的。
“狗剩明明都没气了,怎么可能有救?”
沈南意一个冷眼扫过去,“你做不到不代表我不行。”
“那你要是救不活狗剩呢?”
“救不活就救不活,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
男人支支吾吾的,心里又纳闷,沈南意啥时候气场这么强大了?
胡洁见状,也是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将狗剩递给了沈南意,“南意妹子,我相信你,你试试吧?”
“好。”
沈南意接过了狗剩,双臂迅速穿过狗剩腋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抵住肋骨和肚脐中间的位置,双臂逐渐收拢,向上方一松一紧的用力。
几个往复之后……
“噗。”
原本毫无生气的狗剩,忽然张开了嘴,往地上吐出一个东西,然后哇一声睁开眼大哭了起来……
众人顺着地上的东西一看,竟是个生的红薯块!
全场刹那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狗剩妈哭声也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狗……狗剩?你真活了?”
“妈,我这是怎么了?”狗剩捂着生疼的喉咙,难过死了。
“你这孩子,要吓死妈妈啊!”狗剩妈一把将狗剩抱进怀里,又恨不得打他屁股,“谁让你乱吃东西的?那么大个红薯块,你不会切碎了再吃?你要是没了,可让妈妈怎么活啊!”
狗剩从没见过妈妈这样又哭又笑的,连忙认错道歉,说自己不敢了。
狗剩妈又拉着狗剩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事后拉着他跟沈南意道谢,语无伦次的,说得乱七八糟。
“以后吃东西记得小心一点,这次算抢救及时,下次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运气,知道吗?”
沈南意摸了摸狗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