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繁顿了顿,似是跟身边的人对话一番道,“刚我哥说我不懂事,现在他要陪我回家一趟,给哲哥你送换洗的衣物!”
于哲哪好意思给人家添乱,连声拒绝,却不敌范小繁说他哥执意要送,已经在路上了,还问他要取哪些东西。
低头看了眼沾有奇怪液体的卫衣。
于哲揉了揉太阳穴,只好辛苦他们都带来吧,解释自己要在县里陪朋友住一晚,硬生生被范小繁转达成“哲哥跟他对象共度良宵”。
“……”
于哲懒得解释了,到点下楼,跟范小繁和他亲哥范大强碰上面,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肤色黝黑,一眼就能辨出是范小繁的亲哥。
只是那张脸上挂了彩,看样子跟小舅子互殴失利,这还不算,更听说姜家有背景,怕是店都要移花接木到手下了。
于哲不禁拧眉:“就没有法律管管?”
范大强叹气,叼着烟上了车,范小繁虽丧着脸,一鼓作气道:“我会陪我哥想办法的,以前是我不懂事,总之哲哥你别担心,西县有好玩的市集,多跟嫂子出去转转吧!”
于哲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嫂子是指谁,跟那兄弟俩挥手告别,见他们开车驶回农家乐方向,天色也亮出了鱼肚白。
他回去先是泡了个澡。
再躺上床,不再那般心平静气,互相做过奇怪的事,失了纯洁,可大床房没有多余的沙发,浑身疲惫哪里愿意睡地上。
就这么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于哲分不清是白天亦或傍晚,窗帘紧紧拉着,有个黑影坐在他身上,忽然俯下身,含住他的喉结,眼看手上还想做更多坏事。
“!”
于哲抬手把人翻过去,抵在靠墙的床里侧,警告似的:“你别折腾我了。”
沈阮仪自是得意的,脸红心跳,想起昨晚在车子里发生的一切:“咱们分不掉了。”
于哲掰过他的脸,在黑暗中互相对视,语气中藏起了心虚:“我只是在帮你。”
沈阮仪:“那你没感觉?”
于哲说不过他,翻身将被子罩在头上,却被沈阮仪追上来摸他腹肌,“是谁到后来自己也背对着我自己……”
一只手猛地探出来捂嘴。
沈阮仪睁着凤眼,险些成了圆润杏眼,被于哲充满压迫感地威胁道:“不能说出去。”
“为什么。”
沈阮仪被捂着嘴,含糊地说,“我回去就准备办婚礼娶你进门。”
于哲:“!”
他简直跟这人一点也说不通!
于哲饶是再好的脾气,对付沈阮仪也有了方法,松开手,掐着那人的下巴道:“我害你喝了不对劲的水,是我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让该负责的人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