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于哲站起身,捏紧了拳头隐约发颤,“哥从来没问过我的感受,不管是联谊还是事业,都要按照你的要求来?”
于衍头痛欲裂,捏住了眉心:“还记得当年被绑架的事吗?”
心口哐当一声。
于哲如同丢了弦的提线木偶,猛地坐回床上,呼吸也窒住了,想起了那段对他们家而言,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从那次之后。
于哲历经半个多月,被警方找到接了回来,全家人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可有可无,因为——他们都以为他不会从那场意外中再回来。
于哲起身送客:“我不想再回忆那段经历,别烦我了。”
远在国内的横店剧组,拍完夜戏,为了赶时间竟是敬业到这个地步。
“咔!”
“方老师辛苦了!”
“大家也都辛苦了!”
方映拖着古装长裙,吊着一口气回酒店,而沈阮仪同行跟着,精神抖擞,全然看不出彻夜未眠的模样。
“你真的牛,”方映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缓口气儿,“小鱼丸的直播就这么好看?”
“挺可爱的。”
沈阮仪盘腿坐在沙发,“不过清醒倒是因为另一件事。”
方映一听八卦就来劲儿:“怎么说?”
沈阮仪娓娓道来,他这边调查到的信息也不齐全,原来于明辉早年有过妻儿,后来在一场火灾中身亡,后来低沉多年。
身为兄长的于父竟想将次子过继给了弟弟。
为了缓和兄弟间的矛盾。
听着像是兄友弟恭的事儿,但那时的于哲已是六七岁的孩童,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成了弃子,好像是从很小时该习惯了。
“他那时还那么小。”
沈阮仪披着毛毯,仍是周身寒冷,闭上眼就能想起六七岁小孩的身高,“……我或许该去巴黎找他。”
方映吓得面膜都掉了:“你疯了?老爷子的底线是你跟你老爹再怎么闹,都在一起过年!”
沈阮仪说着已经在叫人订机票了:“巴黎飞英国能花多少时间?”
“得了吧。”
方映简直摇头,“你见到他哪里还动得了身啊。”
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局外者总有一些先见之明。
大年三十这天,国外的唐人街也都热闹非凡,唯独于哲在卧室里像条咸鱼,无所事事。
听佣人说他哥和爸妈出去了。
于哲不知具体,更不清楚他们会不会找小叔见一面,不带着自己,不过也没关系,这家人肚子里的水八成能画起《清明上河图》了。
他也从不想跟着他们耗时间。
于哲百无聊赖地刷论坛,看到一则hot帖,是有人在猜测虎涯游戏区某主播的真实身份,回复999+,抱着吃瓜的心态点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