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切实地感受到两个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自己就是个社畜,被学业和工作两头累的喘不过气来,没钱没阅历不说,连个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还得麻烦对方照顾自己。
他俩维持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妄想讲求什么平等了,老老实实让顾庭简包养自己。等到毕业了,顾庭简对他没有兴趣了,再拿他一笔分手费,让他给自己安排一个工作,然后一拍两散。
顾庭简可以把这话当作玩笑,轻而易举地说出口,可他没办法只把它当成一个玩笑。
他还是够不到顾庭简,可他不甘心。
第二天下午,邵谦还是没能准点下班。
顾庭简释然了,年轻人开头那几年需要打拼很正常,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含着金汤勺出身的。他先行回家让人上门布置好桌花,然后又把屋子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在合适的位置恰到好处地摆放好他费心从世界各处淘来的艺术品。
无论邵谦多晚才下班,他总要让他一进门的时候,就感受到家的氛围。
布置好一切,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一手捧着花,一手牵着狗,悠哉游哉地出了门。
他走到写字楼下,就看见几个西装革履、蓬头垢面、眼神晦暗无比的人从电梯口走出来,边走边议论纷纷。
“你说韩凛最近怎么总是把他那个实习生留下来训话,都这么晚了也不放人。我看他工作能力没什么问题啊,做事踏实人也沉稳,韩凛嫌弃可以让给我啊,犯得着这么针对他吗?”
“你去问问韩凛,看他肯吗?认识多年了,你还摸不透老韩那人的喜好啊?故意打压着呢。老韩他以前吧,还知道点分寸,至少不会在对自己所里的人下手,这么这次昏了头了似的。”
“这不明摆着吗?姐姐我要是年轻几岁,我也想下手啊!就他那样的,谁不心动啊?”
顾庭简发觉不对,快步走进门,眼神狠厉地扫了他们一眼。
他说怎么最近感觉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有人觊觎上他的小兔子了。
他快步向前,身后的人还在轻声议论。
“那个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我下班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他几次,每次都开着不同的suv坐在楼下,哪家公司的老板吧。”
“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好像有次看到过那个实习生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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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