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的!听您的!”于绚一被恐吓,立马把保密原则抛掷脑后,干脆利落地拿出手机,发了个二维码过去,“您扫这个报告码,填入邵总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所有报告都能看到。”
于绚边发便在心里默念:邵总啊,您可千万别怪我吃里爬外啊!我这也是为了您今后的幸福生活着想!再说了,虽然给我发工资的是你,但想必你在家也没有话语权吧!我就卖你这么一次,明天我就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你!
“顾总,您要是没别的事了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二维码一发,于绚就立马站起来身,心虚地想开溜。
“嗯。”顾庭简便看着报告边摇晃着酒杯,“改天再请你吃饭。”
于绚回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不用麻烦了,我一定坚守岗位努力工作,给您留够时间约我领导。”
于绚走后,顾庭简又在酒吧坐了好一阵子才走。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上傅文钧,更没想到,那人居然会直接把邵谦喊来。
两年多没见,邵谦身上的稚嫩卑怯已经褪得了无痕迹了,眉眼显得愈发锋利成熟,连肢体动作上都利落果决得多。
朝思暮念滋养出强烈的占有欲,不管自己是否原谅邵谦,顾庭简始终觉得,邵谦就应该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他欠他的。
经年的高压环境让邵谦终于发酵出烈性,夹杂着苦涩和幽微的酸甜,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明明他殷切的期盼都快要强烈地从眼眶溢出来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服个软,开口求他留下。
始料未及的见面并没有让顾庭简乱了阵脚,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留下邵谦一个人站在原地,仓皇无措。
在见到顾庭简的那一刻,邵谦确实很想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祈求对方施舍一个温热的吻。
可他害怕,害怕顾庭简会再一次残忍地当众将自己推开。
他已经不被偏爱了,又有什么资格,恣意妄为、有恃无恐。
勇气被掏空了,于是在心门上筑起铜墙铁壁,来当作盔甲。
邵谦没想到,第二天下午,这个让他手足无措的人,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华亭和临锐有个合作的项目正在缔约的阶段,华亭虽然家大业大,但版权在临锐手上,所以谈判时的姿态也抬不高。项目两边的负责人分别是程晨和邵谦本人,程晨不待见邵谦,对接工作就交给公司的一个姓陈的副总来。
邵谦安排人去迎接,自己和其他员工提前到了会议室准备资料。结果临锐的人刚下车,小张先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会议室,大声喊道:“邵总……来了……但……但……”
邵谦疑惑着问道:“但是什么?”
“临锐的人……来了……顾……是顾……”小张边喘边说,越说越喘,于是半天也没把话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