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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绚的观察日记】
家人们,谁懂啊!听说我领导回家后又作死和他老攻闹翻了。
下一步他不会要被强制送出国疗养,然后彻底黑化变成古早虐文里的恶毒配角白月光吧。
完蛋了!
三年之后他从精神病院出来,顾总肯定已经找了个跟他三分形似、六分神似的新欢了。
倒时候我领导他不会气得把顾总他们家炸了吧?
炸就炸了,到时候不会还要我去劝架吧?
也不是不行,我出场费得开2n+1!
道歉
三天了,顾庭简还是不愿意见他。
他遗留的所有物品被顾庭简一个纸箱打包扔到了门口。
邵谦每天都会站在纸箱边等,有时安静,有时暴躁。有时他也知道,顾庭简很可能已经从地下车库离开了,却还是迈不动腿,想着对方兴许会在监控摄像头里看他一眼。
等得久了,也不在乎难堪了,他时常会产生一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路人,以解离的方式来对抗内心的苦。
等得久了,邵谦知道自己肯定熬不过去,毕竟顾庭简最擅长冷暴力:他认定的事情,他自己不改变主意,就没有丝毫转折的余地。
在踉踉跄跄走回家的路上,他恰好和一伙夜路返校的大学生擦肩,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容,在一无所有的年纪笑得恣意。
这些年他走得太快了,有了梦寐以求的一切,却尝不到一点甜。
他现在知道错了,可他又不可能带着现在的知识和阅历,回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一整夜失眠,第二天一早,他拿着砖一样厚的文件夹去公司找顾长志。
顾长志也不见他,只是差秘书下来问他有什么事。
他拿出文件夹,客气地递给对方:“麻烦帮我转交顾总,他看了就明白了。”
对方没想到文件这么沉,接过的时候还差点没拿稳,疑惑地问道:“什么文件这么厚一打?”
邵谦答道:“赠与协议,一式一份,我不需要留底,需要办手续的时候,再联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