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钧看出这个话题似乎并没有安慰到邵谦,转而说道,“你现在跟着白律是吧?他倒是清高,看着好像是一直自食其力。但你可别觉得他跟他姓氏一样是白手起家的,怎么可能呢!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您跟他也打过交道?”邵谦问道。白律的主攻方向可是刑辩,傅文钧要是跟他有接触,就不该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了。
果不其然,傅文钧忙挥手道:“邵谦,咱不说这么晦气的话啊!我可不想跟他打交道。我跟他姐夫有过接触,他姐夫是我当年的竞争对手。”
邵谦心想,难怪了,傅文钧对白律能有这么大怨气。
“我输了,卷土重来。他赢了,结果人家把公司一抛,转身回去继承家产去了。我破釜沉舟,人家就是玩票儿,心态能一样吗?”傅文钧苦笑地看向窗外阳光,觉得刺眼异常,机械地拉下了窗帘。
“是他……”邵谦沉吟道,“都在华东这一块儿,怎么这几年从来没听过他的动向?”
傅文钧笑了笑,“年纪轻轻就隐居幕后了。他那样的人,身份、地位、能力、机遇全都有了,可惜一招不慎,被人给算计咯。他性侵的丑闻你没听过吗?”
邵谦思索了片刻,“不是早就澄清,是被构陷的吗?对方拿不出一点证据,没多久就撤案了。”
“那又怎样?”傅文钧苦笑道,“谣言传起来容易,想要澄清可就是痴心妄想了。其实要换了我可能还能接受,但他那种含着金汤勺出身的人,忍受不了自己有一点污点,名誉受损,心态肯定崩了。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他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有多点时间享受生活,陪陪老婆孩子。不像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成家。”
“人哪有不经历点挫折的。都不知道厄运什么时候来。”邵谦感叹道。
傅文钧叹了口气,“你我算是幸运的了。有的人一辈子,连好运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上哪儿找老天爷说理去?”
邵谦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傅总,谢谢你特地来说这么多话安慰我,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过。”
“我都懂的!日子还得照常过嘛!”傅文钧拍了拍他的肩膀,“邵谦,你要不偷偷来我这儿吧?不让顾庭简知道,他应该不会对付你的!”
邵谦脸色一僵,合着傅文钧说了这多是打算来挖人的,心想你可千万别让顾庭简知道你挖他墙角的,不然下次能融到资就见了鬼了。
“您客气了,我还是去找白律汇报工作吧,有机会咱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