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绪半拖着林桉进了会场,林桉气急败坏地踢他、咬他,大声怒吼,引来宾客们频频侧目,有些认出江绪的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江绪再也忍不住,林桉简直是在无理取闹,自己好赖话都说尽了,一只猫而已,也承诺会买更好的给他,他到底在闹个什么劲儿啊?
“你放开!放开!”林桉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依旧拼命挣扎,胃里针扎一般疼起来,反酸激的他阵阵干呕,差点一个站不稳跪倒在地上。
江绪受不了他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只好强硬地把他左侧走廊的抱进休息室,狠狠将他摔在沙发上。
“砰”一声,林桉撞得头晕目眩,费力地坐起来,冷冷地盯着他。
江绪手上、脸上都挂了彩,有些是咬的有些是挠的,气得他对着镜子大呼小叫:“林桉!你下手真没个轻重,我下部戏快开机了,要是脸上留了疤,你赔得起吗?!”
林桉愣了愣,江绪脸上确实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指甲印,还在滋滋冒着血,他平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平时用的面膜一张都上千,宝贝得很。
但林桉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感到无比畅快。
他有一种,终于挣脱束缚,脱离深渊的轻松。
他很庆幸,自己终于能看清江绪的真面目,也终于彻底对他死了心。
“不想参加就在这里待着,我回去再收拾你。”江绪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不高兴地乜了林桉一眼,摔门出去了。
休息室陷入长久的黑暗,林桉没开灯,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
胃很疼,喉咙好像被火烧一样,排山倒海般的巨大痛苦差点让林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可再度清醒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林桉眨了眨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了地上一个摔碎的玻璃杯。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哆哆嗦嗦地打了个电话。
夏景逸自从见到江绪对林桉恶劣的态度后,越发后悔自己的心思粗犷放荡不羁,白白错过一个喜欢的人,让他受了这么多得罪。思来想去,干脆连沈叔叔的生日宴也没心情参加了,直接开跑车出来一醉方休。
他从十二岁混迹声色场所,堪称千杯不倒,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事儿,他今天灌了几杯就有点头晕了,醉的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吧台前,酒保知道这是个大客户,连忙帮他扶起来,陪笑道:“爷,心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