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就是生不出儿子!我当初娶你回家简直是瞎了眼睛!”
“晦气东西,赶紧带着你和这个小累赘滚出我家!”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除了会吃会喝,你还会干什么?!要是当初你妈生的是个男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
“爸爸,求求你,不要杀我……”
……
啪!
梦游的时亦寒
呼吸不上来……
跟鬼压床一样,明明意识清醒,可喻观浑身竟然无法动弹。
强烈的眩晕感占据大脑,喻观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张了张唇,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却只能勉强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气音。
脖子被什么东西锁住似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喻观感觉自己的呼吸随时会停下。
耳边仍旧循环着那些呜咽声。
“爸爸,求求你不要杀我……”
“爸爸,我也可以像男孩子一样的……”
“爸爸,我不穿小裙子了,你不要丢下我……”
黑暗中,喻观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那双眼睛由上而下扫视着喻观,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加深的疼痛感。只要再持续一段时间下去,哪怕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喻观也必定会窒息而死。
好冷……
体温在下降,死亡的迫近让喻观放弃抵抗,缓慢闭上眼睛。
系统的惩罚机制,是直接淘汰吗?
或者说,和直接淘汰有什么差别吗?
该怎么破解眼前的困境……
原先活跃的思维在长久的缺氧下开始迟钝,喻观的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
他的听觉仍然正常。
“废物东西!累赘!垃圾!”
“你们娘俩就是来拖后腿的!”
啪。
这些声音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喻观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人在死后最后失去的是听觉。
这些声音愈来愈近,越发清晰。
不仅声音逐渐清晰,连带着耳边开始有毛茸茸的触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耳朵里吹气磨蹭。
就像……趴在喻观在耳边说的一样。
?!
与此同时,脖颈上的疼痛感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自下而上的酸痛和疲倦。
喻观费力地睁开眼,余光往旁边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