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你这小子还没走呢。”
“嗯,我还有问题想问问。”时亦寒绯唇轻扬,姿态从容又淡定,“我比较好奇,十万积分不是小数目,你怎么会想到设这么一个赌局呢?”
“这个赌局,本身就很奇怪。”
顿了一秒,时亦寒又说:“就好像是提前知道我们会来,在特意等我们一样。”
“或者说,知道我们会挑战一样。”
“这些都跟你的身份很不符。”
听完这番话,白胡子老头往后靠了靠,闭着眼睛假寐。
他的眼皮因为松弛耷拉下来,眼窝略显下陷,脸上的肉也呈现出下垂的状态。银白色的发丝贴在脸侧,脸上满是饱经沧桑的皱纹。
不得不承认,老头胡子和头发都白的很干净,自带一种贵气感,和这破败的环境完全不搭。
在安静不说话的时候,老头有种暮气沉沉的年迈感,可一旦开口说话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唉……”老头薄唇张了张。
他的声音突然有种沧桑感:“我一开始就说了,如果我们没有缘分,那我就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时亦寒微微一笑:“但是我们有缘。”
老头并不否认,阖上双眼躺在靠椅上。不一会儿,传来老头浅浅的呼噜声,代表他已然睡着。
这是一种送客的暗示。
接收到老人家的暗示,时亦寒有礼地鞠了一躬,而后放轻脚步,迈出院子。
在时亦寒离开的几分钟后,白胡子老头缓缓睁开眼。他没有起身,而是在原地一动不动,浑浊的眼球转了转,空泛且呆滞地望着时亦寒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
这时,几名小女孩从院里光着脚跑到了小屋内。
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小女孩抱住老头的胳膊,献宝似的掏出一个玻璃瓶子:“爷爷你看,我抓到了一只小虫子。”
“你乱说,明明是我抓到的。”
“是我抓到的!”
看着这一切,白胡子那饱经风霜的皱纹好像一瞬间舒展开来。
呆滞的时亦寒
“又要下雨了。”祁苏抬头看了看天。
天空乌云密布,仿佛一个阴郁的孩子。压抑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处处泛着灰白色调。
提到下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默默身上,生怕她心情值再次降低。但很显然,四个孩子还没察觉到空气中积攒的雨意,依然心情颇好。
七人步行至集市边的湖畔,发现湖边围着一群警察,而他们的旁边赫然是打捞起来的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