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在两种坏感觉下权衡利弊了一下,与其当场就被推上断头台,还是先喝了这杯送行酒吧,能多苟活一阵是一阵,说不定事情就有转机。
说不定,这杯酒就和那天在顾玉颓家喝的感冒药一样,是为了他好。
个屁。
半杯酒下肚,江以就马上晕了过去。
药效可太狠了,甚至让江以认为顾玉颓是把兽用的迷药拿来给他用了。
在还卡在晕或不晕的短暂界限时,江以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顾玉颓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格外的珍惜。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钟,江以朦胧的听见了顾玉颓说:“你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我开始无法忍受你和那些男的在一起了
江以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是醒的,但是周围却一片漆黑。
江以的喉咙里马上发出了惊人的爆鸣声,“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呢!”
周围一片寂静,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我不会也聋了吧?!”
由于他是被迷药给弄晕过去的,导致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意识里在操控手和脚,但是手脚却丝毫不听他指挥,像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我不会……不会已经死了到地狱了吧?!”
江以剧烈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再次尝试去操纵四肢。
这一次,有反应了。
江以哆哆嗦嗦地微微抬起手臂和大腿,虽然每次都只能抬一点点高度,但是他却意外的听见了锁链彼此碰撞的声音。
“你没聋,也没瞎,手脚都在。”顾玉颓的声音伴随着锁链碰撞一同响起。
江以想松口气,但是顾玉颓都明说要他的全部了,必定是要夺走他什么的。
江以抖着声音,崩溃发问:“那我少了什么?你……你不会把我阉了吧?!”
“都在,你没有受伤。”
“还好还好,都在。”江以深呼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嘘出。
“那你想要的全部是什么意思?”江以动了动手腕,但很快他的手腕就被镣铐磨得伤痕累累。
不等顾玉颓回答,江以就已经抢先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自由。
江以失去了他的自由。
他被蒙上了双眼,双脚被铁链限制,他现在的状态连最基本的坐起身都无法做到,他只能平躺在床上和无尽的黑暗数着时间。
江以荡了荡手上和脚上的束缚,“你能解开这些铁铐吗?”
顾玉颓笑了一声,回答显然是不行。
后来的顾玉颓没再说话,江以也无聊的在床上翻身,翻过来翻过去,后来发觉时间过得太无聊和漫长了,又开始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