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要是望阳在,岂不是要弄得人尽皆知,宁忘赶紧抛出一道结界笼罩在上头,总算是盖住了那魔息。
“迟归!”宁忘一把推开门,心当即下沉。
只见迟归盘腿坐在床上,面露痛色,似乎是在打坐过程中出了差错,那一股股魔息与灵力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散出,四处纠缠。他的额角突然出现一抹还在明艳艳的闪动的红痕,在这黑夜中诡异非常。
宁忘不由分说一掌拍在迟归天灵盖,强悍的灵流自掌心汇出,与迟归相接,而后静静待着那紊乱的气息归于止息。
眼见迟归额间的红痕渐渐消失,宁忘松了口气,手不由自主的就移开了,然而仅片刻,迟归体内的魔息又开始以滔天之势反扑,甚至更为严重,宁忘连忙重新贴上去,重新输入灵力。
看着又平静下来的迟归,宁忘的脸色彻彻底底的黑了:“……什么意思,不会还要我抱着他睡一夜吧。”
系统:“宿主也可以一直维持这种姿势。_”
宁忘:“……”
最终他还是用了和第一次一样的方式稳定迟归的躁动,抱着他输了一夜的灵力。
而这一夜比起上一夜,要痛苦得多。
迟归的床太窄了,若是他一个人睡尚且宽敞,但若是两个都肩宽腿长的大男人一起睡,显然窄小了许多。为了防止迟归摔下床,宁忘不得已靠得十分里面,而贴着墙他也不舒服,不得已他半个身体都压在迟归身上。这一夜,他被硌得不舒服,迟归也被压得不舒服。
等到次日迟归醒来,入目就是宁忘一脸憔悴。
有了一次的经验,这次迟归只稍稍惊讶一下,而后将手放在宁忘腰间虚虚搭了一下,仿若为了留念一般。
须臾,他挪开手,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让宁忘躺平再睡,谁知他刚刚起身,宁忘倏忽坐起身来,脑袋低垂,眼眸阖着,也不知是醒还是没醒。
“师尊”迟归试探了喊了一声。
宁忘掀开眼皮,眼神阴沉地看着他。
迟归莫名地有些心惊:“师尊,你还好吗”
宁忘咬着后槽牙道:“好个屁好。”
一夜没睡,这要他怎么好!
宁忘一边腹诽一边抻着酸痛的背脊。听着他骨骼的“咯咯咯”声,迟归几欲伸手帮他,最终却还是放下。
“师尊,师尊为何又……师尊为何在此。”迟归终究没说出那句“师尊为何又抱着我睡”这种话。
宁忘没好气的看着他,道:“还不是因为……”你字尚未脱口而出,他想起来了迟归这样的原因,悻悻地闭嘴了。
“还不是因为为师喜欢抱着人睡!”最后关头,宁忘狠狠转了个大弯,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