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这一片鲜血淋漓中,没有人能看出知道刘寸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被“法官”“接纳”,也没有人知道他自称肚子不舒服,躲在房间的那近三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夺环顾一圈,在浓重的血腥味中转头看向司予,挑了下眉:“现在多了个变数,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所谓“变数”,指的就是意外出现的“法官”。
司予抬起眼,轻懒地笑问:“秦夺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秦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先说说看。”
这“法官”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太难处理的。司予想了想,弯起眼尾,认真地提议:“要不找根结实点的绳子,把他绑在床上就好了,你说呢?”
闻言,秦夺哂了一声,低下头伸手朝腰间一探。
司予昨晚斩断的那条绳子他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而他此刻的想法和司予的提议,不谋而合。
他们正准备商量一下该怎么把那个“法官”引到房间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形同鬼魅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那声音阴气森森,像是贴着人的后脑勺传来的。
司予循声回过头,骤然对上了“法官”那张僵硬可怖的脸。
对方机械地提了提嘴角,定定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加上我一个好不好?”
眼睛
要是换个正常人遇到这事,恐怕早就已经吓傻了。
不过对于司予来说,这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把人骗过来,好巧不巧,对方就自己送上了门。
他和“法官”对视几秒,无辜地耸了下肩:“我们正在讨论事情呢。”
“是吗?”“法官”的眼神阴冷粘稠,嘴角兴奋地越咧越大,“你们在讨论的,是什么事情?”
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引到了司予身上,而趁着他们对话的时间,秦夺握紧绳子,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法官”的身后。
司予眼里闪烁着某种愉悦而狡黠的光泽:“我们在讨论……”
“法官”做出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下一秒,就听他笑着说:“该怎么把你绑起来比较好呢?”
话音未落,“法官”背后的秦夺一记横腿就朝着他的头部扫去!
“法官”猝不及防,被这既快又狠的一脚扫中,劲风带着他踉跄两步,重重撞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