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序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
随后猛地屏住了呼吸。
禁闭室里。
逼仄的空间内,血腥气越来越重。秦夺皱起眉,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大门的方向,整个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司予握住袖中的刀柄,靠在墙边,轻飘飘地问:“你觉得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秦夺说,“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未落,便听到屋外似乎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起初十分零散,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两声。然而越靠近,声音便越多也越杂乱,竟隐隐有了两分声势浩荡的意思。
司予轻轻勾起唇角:“看样子来的还不少。”
他们此刻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禁闭室里,如果真的有怪物攻击他们,情况只会比在外面凶险难办的多。他侧过头看了秦夺一眼,笑问道:“今晚搞不好我们俩要一起死在这儿了,你还有什么未了的遗憾吗?”
秦夺冷嗤了一声:“还没开打就先说丧气话,是挺让人遗憾的。”
闻言,司予低声笑了起来:“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你觉得任泽序他们能及时拿回我们的身份牌吗?”
“能。”秦夺的回答没有任何犹疑。
“唔……那我们就都努把力,争取活着撑到这扇门打开的时候好了。”
禁闭室外的脚步声已经逼到了门口,紧接着,最前方那道离得最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大约过了几秒,便见一张纸片似的人影从禁闭室的门缝中,一点一点滑了进来。
那张“纸片”通身皆像是在血水中泡过一般,身上还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血,滑进房间后,它歪歪扭扭、一点一点地立了起来,随后从头部开始,眼睛、鼻子,身躯、四肢……
慢慢又膨胀回了一个人形的模样。
那人穿着一身囚服,白色的粗麻布料上沾满了黑色的腐臭血迹,五官已经被腐蚀到辨不出男女,只有额心上那个深黑的弹孔分外清晰。
它十分丝滑地抬起头,烂了一半的嘴唇深深向上提起,足尖轻轻耸动,如同没有脚的女鬼一般,向两人飘来。
没了身份牌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他们眼下的一举一动都不必再受到身份的限制。司予的刀在瞬间出鞘,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厉的弧光!
那一刀既快且准,本该一刀毙命,然而——
刀锋从怪物的脖颈中穿过,最终却划了个空。
作者有话要说: